听完乐天生的故事，王哲也大致理解了对方当前心态了。

苦痛奇迹，不需要幸福，也憎恨温暖。

他的出生，让母亲死亡。

他的无信，让父亲死亡。

他的天赋，导致姐姐死亡。

他的愤怒，又让恩师自尽。

所有和他有关的武者，几乎都因为他而死去。

但同时，几乎所有为他而死的武者，却又都是打心底里为他好！

甚至杀死他姐姐的那个师傅，也都是为了将他的将来，才选择了这种将苦痛放大到极致的行径！

也难怪他会在突破涅槃境的当天，立下如此大宏愿！

“而且听他的语气，他成长在第二星界里，哪怕是无信者，难免也会对第二星界之主有着一定程度的憧憬，信仰。”

“但又因为自己的痛苦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又全部是由第二星界之主带来的。”

“说不定也导致他既极度的崇拜第二星界之主，又极度的憎恨第二星界之主。”

“这种无比矛盾的心理，让他的痛苦又更深刻一分！”

“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甚至可以算是苦痛一道的律令生命了。”

“难怪他一进门，我就有点不舒服。”

“恐怕是律令道痕充盈到了极致，溢散了出来。”

王哲摇摇头，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果然还是我们第七星界正常一点。”

紧接着他又开口询问。

“这么说来，除了第二星界之主你应该也挺恨奇迹教会的吧？”

“是伟大圣洁，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至高，至仁，至善的第二星界之主。”

乐天生纠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便也坐了下来。

“除了奇迹目标之外，其实我也立誓要将整个奇迹教会屠杀干净！”

“不过可惜.....我太弱了。”

“别说奇迹教会了，就连苦痛奇迹这个派系我都暂时还无法复仇。”

“我太弱了....”

“弱到我根本看不到任何复仇的希望！”

“弱到我的每一口呼吸、每一分坚持、每一次修炼......都在反复提醒着我自己的无能。”

他有些无奈的苦笑。

“不过....正是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才让我体内的苦痛奇迹愈发强大。”

“现实越残酷，我越强大。”

“心灵越破碎，我的力量越能超越极限。”

“我的绝望越深，也就越接近神明！”

王哲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