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
那年也是那样的暴雨夜,外婆笑着被推进手术室。
她紧紧攥着外婆的手不想松开,外婆伸手摸摸她的头:“南风不怕,外婆很快就出来了。”
可是等她再见到外婆,外婆不会笑,也不会说话,永永远远睡着了。
那天的葬礼,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因为不相信外婆就这样走了。
直到她回到家,打开冰箱,看到什么,泪水湿了眼睛。
她强忍的情绪,在这个瞬间铺天盖地袭来,将她坠入沉沉的漩涡,挣扎不开也不想挣扎。
冰箱里,有外婆包好的芝麻汤圆。
她甚至能想象,当她在外念书,老人是如何揪着心忍着病痛,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一遍一遍、一点一点为她做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陪伴她的时间,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芝麻汤圆上面贴着字条,很大的字,不工整:“南风不哭,外婆陪着你呢。”
“我会好好吃饭的,真的,不用担心我。”
热好的汤圆刚咬了一口,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落进碗里。
这个味道……和外婆生前煮给她吃的,一模一样。
阳台上的花开了,小青菜又长了一茬,老古董一般的针线盒像是刚被谁放下、还会再拿起。
温暖淡黄的午后阳光,像极老人曾经看她的目光。
南风站在那,咬紧了嘴唇,泪如雨下。
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四月,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老人,再也不会回来啦。
她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长大了。
她努力读书、学医,想要治好外婆的病,可是她长大的速度还是没有追上外婆离开的脚步。
如今,她面对和外婆一样病症的老人,依旧无能为力。
头顶落下阴影,有人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南风红着眼睛抬起头,裴西洲一言未发,只是把手递给她。
那双手,怎么会比医院那些医生的手还白还漂亮,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她不敢握他的手,最后只是搭着他的手腕借力起身。
她哭到缺氧的小脑袋瓜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鼻音重得像是得了重感冒:“我们去哪儿?”
裴西洲垂眸,小姑娘哭得抽抽搭搭停不下来,小动物似的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
他的手覆在她脑袋上,而后很是僵硬地轻轻按了按,浓密眼睫下,偏浅的瞳孔清亮柔和:“带你去过生日。”
到家之后,南博万扑上来冲着她摇尾巴求抱抱,被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