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纳吉尔被死死按在地面之上,动力剑自他后颈划过,切断其脊髓神经。
感谢殿下的培训,他们每一个人对阿斯塔特身体结构的了解都清晰无比。
“什么叛徒,颠覆军团?背叛原体?猎杀兄弟?”
凯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个词都裹挟着万年的愤懑。
他一把扯下纳吉尔破碎的头盔,露出对方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接着重重一拳砸在了纳吉尔的脸上。
加雷斯拖着锁死的堕天使走来,束缚立场在甲胄表面跳动出蓝色的电弧,他将俘虏重重扔在纳吉尔身旁。
“我们不知道卡利班为何破碎,但我们清楚记得每一场针对我们的猎杀。”
加雷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蹲下身,强迫纳吉尔直视自己目镜。
“你该庆幸,你是以迫害者的身份被处决,而不是以叛徒之名遗臭万年。”
纳吉尔啐出一口血沫,染红了加雷斯的膝甲:
“谎言!雄狮的子嗣永不——”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加雷斯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纳吉尔的喉咙将他提起,装甲伺服系统在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你以为我想看你们信仰崩塌的悔恨吗,你以为我想要你们认同我的想法吗?”
墙壁在撞击中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古老的壁画碎片簌簌落下。
加雷斯的面甲几乎贴上纳吉尔扭曲的面容。
“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消失,只要给我那些同样遭受了无端苦难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纳吉尔回以冰冷的注视。
他的信仰并不会崩塌,他不会认可这些叛徒的思想。
他也不在意真相。
他只需要保证战团是忠诚的,战团没有污点。
必须如此,只能如此。
即使满脸血污,那目光中的偏执依然锋利得刺人,里面跳动着某种非人的、机械般顽固的火焰。
那不是战士的怒火,而是狂信徒焚烧异端时才会有的癫狂。
“.”
看着纳吉尔,看着那双眼睛。
那冰冷疯癫的怒火将他衬得不像是一名阿斯塔特。
他突然理解了殿下的忧虑——这不是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辩论,而是两个被历史洪流撕碎的残片之间不死不休的撕咬。
“交给你们了。”
将之丢给智库,拉美西斯大人位于亚空间的顾问们会仔细从中提取出一丝一毫的秘密,在之后,他们对暗黑天使的渗透计划也将随之展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