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闷哼一声,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狞声道:
“我呸!”
“汝欺我为三岁孩童耶?”
“那刘备身边猛将如云,出入皆带随从,更别说徐州识我者极多。”
“我除非是害了癔症了,才敢去刺杀于他。”
“当初我流亡至淮南,投至汝之麾下,本意是怕遭到曹操报复,寻求庇护。”
“不想你这厮竟安排如此九死一生的任务给我。”
“我自料不能刺杀刘备,若回寿春,必遭汝之责难。”
“故而带了心腹部众,在此落草为寇。”
“哼哼……”
说到这儿,张闿反倒笑了。
这些天他也听说了,袁术亲领大军,于徐州军大战于涂山。
最后落得大败。
不想才没过几天,袁术竟已落魄到身边只几十人众。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啧啧,袁公路,今日之事如何?”
张闿狞声笑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袁术身后众女。
众女无不胆战心惊,各自抱在一起,面露惶恐之色。
袁术此刻已经病重,再无一点往日的骄傲之色,道:
“张都尉,你说的对,从前是我袁术对不住你。”
“如今我已无力再统淮南,料你也无法再搅动风云。”
“不如看在你我二人从前共事一场的份儿上,各自退一步。”
“你放我过去,我送你钱粮,如何?”
张闿闻言大声笑道:
“我若劫了你的车驾,你的钱粮不也尽数归我了吗?”
袁术闻言大怒,心中大骂张闿真是个财迷心窍的蠢货。
黄猗拔剑在手,冷声喝斥道:
“你军虽众,然我等若以死相拼,你也未必便能讨得便宜!”
张闿见黄猗欲作拼命之状,暗道也是。
反正都已经落草为寇了,犯不着为了一时之气,与袁术搏命。
便示意众人后撤两步,说道:
“放你过去也行,可将钱粮留下!”
袁术同意,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只能用钱消灾了。
袁术命人将钱粮取下,送给张闿。
“现在钱也拿到了,可以放我过去了吧?”
袁术再次出声询问。
张闿打量一眼袁术身后的冯方女,早就听闻此女有天姿国色。
今虽未施粉黛,仍觉艳丽非常。
“放你过去倒也可以,只是咱们兄弟窝在山头里,着实闷得紧。”
“可将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