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说的惩罚是……”

沈裴然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地将里衣整理过后，手指绕在系带上，将其系好。

旋即，他转眸望向四周，并未发现自己其他衣裳，迟疑片刻，问道：“师尊，我其他衣裳在哪里？”

楼知亦瞥了眼提示板，回答道：“笨蛋徒弟，之前不是你自己脱的衣裳吗？可能是忘山下了吧？”

沈裴然听到那一声“笨蛋徒弟”，心里隐约有些开始相信了。

或许这里真的是幻境。

楼知亦话语一顿，忍了下，继续冷冷出声道：“你现在穿衣裳做什么？待会儿不是还得脱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穿衣服接受惩罚了？”

这句话给予沈裴然所带来的冲击太大，他动作顿住，轻应了一声，又开始去解自己里衣的系带。

楼知亦眼角余光瞥见小徒弟的动作，神情怔了下。

这小徒弟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

他记得小徒弟晕过去之前，都还知道惩罚是什么，现在连惩罚是什么都听不懂了。

他记得之前系统好像提了一句，这个惩罚任务的难度升级了。

难道升级成小徒弟彻底变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了？然后，他做什么，都要教一遍给小徒弟？

“你起来。”楼知亦出声道，“笨蛋徒弟，你不会连惩罚是什么都忘记了吧？”

沈裴然轻轻抬眸，看向他的师尊，眸中带着无辜与迟疑，问道：“师尊说的惩罚是什么？”

楼知亦看了眼提示牌，道：“今日你练剑时出了错，脱去外衣，去雪地里罚站，两个时辰。”

难怪说不用穿外衣……

沈裴然欲言又止，随后才应道：“师尊，我知道了。”

原来，他要配合的，就是做一个笨蛋徒弟。

楼知亦让开位置，让小徒弟起身。

沈裴然起身的动作有些缓慢，一方面是在思考这个幻境被破除的可能性，另一方面是在想该如何配合。

沈裴然想到了一直跟在楼知亦身边的那枚世界树核心，如果真是世界树核心所弄出来的幻境，以他现在的力量还真无法破除掉这个幻境。

提示牌上继续更新着内容。

【您见小徒弟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起身，心里恼火之际，又觉得小徒弟现下无辜又迷茫的神情一定是明晃晃的勾引。】

怎么什么都是勾引？

同人话本里的自己脑子里就没半点正经事，是吧。

楼知亦没好气地想道。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