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寡1(2 / 5)

,哽咽的语气:“娘子,原谅我好不好,我是母亲的独子,不能分家出去,但是以后我们可以每到夏天来这里住些日子,山里清凉,就当作避暑,我种菜,你纺缉,我们过一过男耕女织的日子,余生,我必千倍万倍珍惜你,你信我,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她的泪溢出眼眶,热热地湿了他的衣衫,双臂抬起,紧紧环住了那腰身。

这才是我喜爱的男儿,我孩儿的爹啊。

临走前,他将钥匙装进一个木盒,裹上油布,埋在了门前的树根下。

回去以后,她让荆儿将书房的被褥挪回了堂屋,过往的事情,再不曾提过一字半句。

他们又变回了新婚的恩爱日子。

皇帝这次巡行春耕去的久了些,回来已是麦收,坐着肩辇走在宫巷,迎面一群莺莺燕燕,花红粉绿的衣裳争妍斗艳,正是韶华馆的御妻们,从御苑赏花回来,见到銮驾喜不自胜,纷纷避向两旁,敛衽拜倒,婉转如莺丝的声韵:“陛下圣躬金安。”

皇帝正想着朝上的事情,没有回应她们,径直走过。

御妻们望着那伟岸的英姿,神采秀彻,着一袭明黄龙衮,束发金冠,宛如神祗,目光一阵失落和不甘,有的甚至垂下泪来。

待走远了,才起身。

转过垂花门,往康宁殿,皇帝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侧颊的剪影,忙叫住驾,下来奔到那道宫巷,那些女子已不见了,他一阵疾跑,小柱子一行忙不迭跟着。

到了韶华馆,站在垂花门外,望着宫匾,皇帝有种错觉,一切都未发生,她还在,在等他。

脚下生了迟疑,仿佛眼前是一个脆弱的琉璃梦,踏进去就会碎。

守门的内监表情如过年,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对着里头高唱:“陛下驾到!”

御妻们蜂拥而出,并肩站在外院,盈盈拜于地。

终于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后来辗转知道她住在一坞香雪西厢,他很想进去看看,那里也许还有她留下的痕迹,她的气息,可是月洞门前已跪满了人,挡的严严实实。

望着一地粉衣绿裳的妙龄女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韶华馆。

细细地扫视着,一个一个,终于找到了“她”,跪在角落,一袭粉衣宫裙,娇小的身躯侧对他,线条柔怯,他心跳开始飞跃,绕过众人,到了面前,伸出手携住她的肘,轻轻拉起来,女子抖成了筛糠,如霜风中的花蕊,冽冽颤,齐额薄薄的留发,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心快要破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