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活着,吃饭香,喝水甜,比那狗男女都要活得长!我将来要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方对得起爹娘生养我这一场!”
嬷嬷感慨:“夫人能这样想就好,男人啊,都是没天良的,当个物件使唤就成了,惜爱自己才是正经的。”
“他还不如个物件儿呢。”素韵笑着,终于明白,母亲的话是至理箴言。
以后,他爱找几个找几个,只当孩儿有个爹。
还是母亲有远见,早早预料到了今天,让她把家里的财产掌握在手里,以防万一,那死鬼领俸禄的印信在手,这就抓住了这个家的命脉。
“告诉账房以后每月只给他十两银子的花用,命人去古玩行将书房那些东西给我做一模一样的赝品来,我倒要瞧瞧没有钱他拿什么养那小杂种。”
午睡的间隙,骄阳正盛,宫巷人少,小柱子跑来传话,陛下让娘娘去昌明殿一趟,定柔坐着肩辇出了华琼门,刚至侧门外,迎面襄王从檐下走来。
见到她,微怔了一霎,垂颔拱手:“请贵妃娘娘安。”
定柔下了辇,敛衽还了一个礼:“王爷金安,是从陛下哪里过来的吗?”
襄王低眉望着她的足尖,听着那甜静清灵的音韵,答道:“正是,江州府盛产雅酒,朝贡来一些新酿的佳醇,让陛下赐名。”
两人略略寒暄了几句,阳光白花花的一地,定柔正被晒着,内监打了一把荷纸伞,襄王见她额头冒汗,忙道:“门下还有要事,我先告退了。”
定柔听着这话好似有些不对劲,从前王爷一直自称“弟”,偶遇见了也唤她一句“嫂子”,搞得她十分局促,今日怎么......
“恭送王爷。”
定柔也不作多想,又端端正正还个礼,等襄王走过,才抬步近殿。
身后的很远,襄王走到了仁宣殿的宫道,倚靠着一面雕龙玉柱,久久望着那一抹姌袅的身影消失在殿门,柔桡绰约。
皇帝在西侧寝殿,圆桌上十来个青白釉云雷纹龙纹觥,觥口缓缓倾出一脉到小盏中,一室淡雅馥芳的酒香。
定柔感觉肚子里的酒虫被勾了出来,好奇地走过来,笑问:“这是什么酒,这样香,有花有果子。”
江州有一百年的造酿世家,姓沐,前朝末年战乱时惨遭洗劫,是而式微,近些年出了一位后生,天生嗅觉敏锐,自创出一套酿酒秘法,又兴旺起来了,定柔先前已品尝过传说中的春青缥。什么酒只要皇帝一尝,顷刻身价百倍。
皇帝打开盖子,酒香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