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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看到的一切,必然是她大脑皮层中记忆的残留,那些还没有被掩盖住的记忆碎片,就如同一幅斑斓图景的一角,以管窥豹,可见一斑,七七记忆力的这一切,让我基本能断定谢淳他们死亡时的状况。
“别多想了,七七。”我说道,“你不是说了么,那是属于你的一切……既然你能记起来,说不定就是你记忆的一部分呢,或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快睡吧……快……”
我说着,忽然,听见七七的呼吸声竟已经均匀。
她在我怀里睡着了。
她居然能睡得那么快,这必然不是一件好事,睡得那么快,意味着她累,而且她的神经系统似乎已经不能够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体机能,很可能也在慢慢退化,尤其是大脑的记忆机能,大脑皮层的储存能力,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人来说至关重要,可是,七七的这一切,却由于她脑中那一道不知为何被关闭的“封印”,正在一点点流逝。
我轻轻抱起七七,朝她的房间走去,安安静静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一片幽暗。
这个时候,我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这场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难道说,非要所有人都受伤,所有人都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这场战斗才会画上句点么?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一切的源头又是什么?
我进了七七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把七七放在床上,改好了被子,七七的呼吸依然均匀,这一刻,她应该没有再做恶梦了,我甚至看见她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童真的微笑,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但这一阵温暖,却很快被新佩带的通讯装置的震动给一扫而光。这个时候找我,注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通讯装置上显示出了涂殊的头像。
“什么事?”我一面往外走,以防打扰到七七休息,一面问道。
“有人来这里见咱们。”涂殊说道。
“谁?”我有些疑惑,问道。
“朱铭。”
“谁?!”我更加错愕。
“朱铭,用飞刀的,胖子,张楚的手下,朱铭。”涂殊又说道。
听见张楚手下之类的话语,便想到了反抗组织,我心里一阵阵的憎恶与痛惜,我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战友,那些无辜的生命,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来干什么,是来送死么?先把他给抓了!”
“我们准备动手,但那家伙喊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说我们抓他便是害怕。”涂殊说。
“害怕不害怕跟他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跟他们没必要讲人道。”我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