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在强化一些既定事实,然后借用话术,把众人的看法引导,扭曲到最为有利于自己的方向上。
如此,自己也算是为家族扬名,立功,可以回归。
李镇岳提起盾,周衍提刀,沈沧溟眸子冰冷,看着裴昂驹,周衍考量距离,灯影重重是否能一刀斩死这人,但是裴昂驹像是没有防备般地往前走了几步。
‘杀死我……’
裴昂驹死死盯着周衍,不做防备。
只要周衍杀死他,那么刚刚说的一切都会直接扣在周衍和沈沧溟身上,那么,裴昂驹一死,却足以回归裴家主脉,重新被家族接受,也重新洗刷家族的羞耻。
被‘污蔑’和大妖暗通款曲的自己等人,为了阻拦卧佛寺之灾背后真凶而死,以身殉国,这件事情不单单可以洗刷自己等人的罪行,回归宗祠,还可以成为一把武器。
一把让河东裴家反攻郭子仪。
重新站在大唐朝廷上,占据政治优势的武器!
为此,裴昂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主动往前,就是为了让周衍杀死他。
周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了世家主脉的子嗣的难缠恶心,就在这对峙的时候,另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来,道:“不对啊,族兄。”
裴昂驹怔住。
看到开口反驳自己的,竟然不是别的,正是自家的族弟裴玄鸟,他握着刀,侧身,眉毛压下,甩过去一个冷厉的眼神,道:“什么不对?!”
裴玄鸟提刀站在他旁边,道:“周衍是杀死了玄豹族兄,沈沧溟确实是逆贼,也确实手持陌刀,但是,那方丈死去之后,从他脖子里流出来了许多的虫妖。”
“周衍是斩杀了妖魔才对!”
“沈沧溟手持陌刀,却也为百姓断后,斩断了卧佛寺的山门,他们过去触犯了大唐例律,但是此事却断不可能和妖魔同流合污。”
裴玄鸟道:“此刻一切都不确定。”
“按照我大唐律例,这种情况最多解除他们的兵器,回到长安之后,重新论罪论功;况且,如今百姓才刚刚救出来,民心未稳,族兄如此行事,岂不是在搅乱民心,待会慌乱,百姓相践踏伤亡怎么办?!”
“族兄你难道是在私自审判?!”
裴昂驹心神一滞,旋即隐隐怒火。
裴玄鸟踏前半步,朗声道:“吾乃裴家裴玄鸟,这三人虽有触我大唐律例,然同为人族,斩妖除魔,诸位不必担忧,他们断不是和妖魔勾结之人。”
“可以相托……”
本来就是普通人,经历大劫之后,百姓被裴昂驹的话语弄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