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沙田的干部,不了解沙田的情况,可能,可能不适合吧。”
谭纶微微一笑,点头说:“是啊,牛局长在商务局业务精干,可不见得他能做好一镇之长嘛,方镇长的事,也不是他的负责,现在渔民都回来了,下一步可是要稳定人心,发展经济的事了。这些事,牛华他都不擅长吗?”
韩朝贵心里快速的思考着,这话到底是谭纶的意思还是县里的意思?
谁都知牛华是许书记的人,谭纶跟许书记不是一路,在镇长这一级还是人人皆知的事了,那他提到牛华,是想要表示什么?
“万清能搞深海养殖,沙田也能搞嘛,”谭纶笑道,“沙田也面着海,海域也很宽,要是水质能适合做深海养殖。等过两年沙田的深海养殖出成果了,那沙田也能跟光明辉公司联系,让他们帮着发展嘛。而且第二银滩连着过去就是沙田镇,也能分享万清旅游开发的果实不是?”
韩朝贵脑子快转的转动着,心想谭纶这里的意思可是值得玩味的了。
谁不知万清能连签三个大合同,投资落地那都是他在万清做镇长时的事,县里还传得玄乎,说他跟香港封氏地产,印尼金光集团的老板称兄道弟的,那要是小谭县长肯帮沙田镇拉下投资的话……
韩朝贵眼睛在谭纶身上转了几圈,大概谭纶的意思他也明白了,正想开口就听谭纶说:“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明天就是圩日,赶集的人不少吧?”
“是会很多,要把东西卖了,才能熬过年关啊。”韩朝贵叹气道。
圩日就跟北方的赶集日一样,是南方从古时到现在都未间断过的用来贩卖购置物品的集市,往往每月都有大圩一日,小圩三日之说。
而年关前的一个月里,一月内更有大圩三日,逢五就是圩。
“不说乡里的农民,就是咱们南海里的官也有年关啊,”谭纶笑说,“有的人熬过了,那就好办,有的人熬不过就难办了。韩镇长,我看你这副镇长的副字是可以去掉的嘛。”
韩朝贵浑身一震,心头立时热起来。
四十七八岁了,想要再往上爬的心早就凉了,可谭纶现在抛来个绣球也不接?那不就是个傻子了吗?
可韩朝贵也在衡量,这要接了谭纶的绣球,那就得算是他的人了,就要挤进他、董奉书和许效贤的争斗中,这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方镇长在沙田的工作还是值得肯定的,能将这沙田建设成这样,不容易啊,”谭纶背着手说,“可不能让这大好发展前途毁在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不然可对不住方镇长了。”
韩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