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谭纶说的那样,那对全省全市的牧民都是件灾难,而不是一桩好事,“这事你就不用管了。”顿了顿,她问,“不会有压力吧?”
她的意思是指来自常存孝和王循那里的,谭纶笑说,“没有。”
“嗯,那就好。”顾淑桐微笑,眼里露出赞赏。
能承受得住压力,那才能说是一个好官员。
谭纶出来时,冰锋已走了,他要布置去监控冰泊洋那些人的事,房琳被唐知秋招呼坐在沙发一旁,吃着苹果。
“整天就知道吃,你不看你有多胖了?”谭纶皱眉说了句,就跟唐知秋说,“唐叔,畜科园那边您得多盯着些,王循要指手划脚的话,您跟我说。”
唐知秋老脸一红,他本来今天该是住在畜科园的,安排好去南海的专家后,就想回家一趟。
“那我跟你的车回庆县吧。”唐知秋说。
“那也不用,”谭纶笑道,“难得回家一趟,要我过来就把您给梢走,顾姨得骂我。”
顾淑桐站在二楼走廊,听到这句,心里倒真在骂谭纶,心说他没大没小。
带房琳出到门外,谭纶就说:“我要赶回庆县,你留在这里,跟冰泊洋接触,算是做一趟兼职卧底。我把胡冲留下来,冰锋虽是说要找人保护你,还是胡冲算自己人。你那里还有钱吧?”
“有的。”房琳忙点头说。
“有钱就好,等冰泊洋要是问你要钱,你得拿得出来,”谭纶扶着车门沉吟了会儿说,“卧底是卧底,但有的事你也得有分数,冰泊洋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直接回绝。他要胡来,你让胡冲救你……注意安全。”
返身上车,不想去瞧房琳那喜上眉梢的模样。
胡冲带他到外头,招辆的士两人住近一家离八仙馆稍近的酒店。
冰泊洋醉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夜爬起来吐了几回,等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漱口就去找老张。
“雀哥昨天把我叫去训了顿,说我们这叫办的啥事?好端端的要找个人来掺和?我说老冰你是不是真的酒多了伤脑?在庆县那天就想问你,就算是老相好,你也别上赶着给好处啊?你是嫌钱多了是不是?”
老张劈里啪啦一顿说,冰泊洋就板起脸来了:“什么老相好?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瞧上她了,给她点好处怎么了?你以为那小鸟会真把好处给咱们?我拉她入伙,是想转移小鸟的注意力。”
冰泊洋把雀哥叫小鸟,这让雀哥听到非把他废了不可,虽说真是小鸟,可你也不能说得文雅些?
“就为了这?”老张错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