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后墙上挂着两袖清风的书法,走进来还有种比较阴的感觉。
这要心虚的官员进来,先都要被唬住,看来小叔倒是真想要做好这纪委书记,并不是看成是个升官台阶。
谭陵台跟大伯、三叔关系不睦,跟谭纶的父亲倒是还算能说些话。但也有谈崩的时候,小时就听母亲说小叔当年在京城可是人见人怕的角色,特别是谭老还在中顾委的时候,谭陵台几乎能在京城横着走。
有时陈霜华还说谭纶怎么跟小叔一样调皮,可见小叔是个什么货色了。
可出外做官后,谭陵台就像变了个人,对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深恶痛绝,在沥阳做官时,沥阳吏治可说是江北第一,才会被浙北看中调来做省纪委书记。
乔余远给谭纶捧了茶,就讶意地看着门板似的穆陈风,心想这也是监督局的干部?
“谭书记开什么会?”谭纶抿了口茶,低头瞟了眼就问。
这茶先苦后甜,苦的时候倒不长,只有短暂的几秒钟,甜的后劲比较大,有些像是台湾的高山绿茶,再掺了些奶味,就是所谓的奶香金萱,但这奶味掺得手法要妙,不然会有种让人欲呕的感觉。
“是对杜维务那件事给省常委会做总结报告,”乔余远说,“常委会对处理杜市长还是有分歧的,尤其力主将杜市长调来浙北的聂副省长。”
谭纶抿嘴不语,这涉及到面子问题,聂副省长想必是瞧着杜维务在经济方面的能力,就没多加考虑。这要往大了说就更触及到用人的基本原则问题,也是数千年来都没停息过的,用人是用能还是用德为先。
可说基本形成定论的是,乱世能为先,盛世德为先,但是乱世还是盛世,这又有主观因素在内。简单地说,华夏要没恢复到强汉盛唐的虽远必诛境界,那就还是乱世,至少是不是盛世。
在这种情况下就首先考虑的是能力而不是德行,这不单是在政界,在学界,以及在几年后的网络舆论中也是有市场的。
但在谭纶瞧来,要是无德,才再好也是没用的。华夏从来是不缺人来做官,可说是数千年来人才辈出,只是缺乏的是将恰当的人放在恰当的位子上。为什么组织部长的位子那么重要,就是因为这是选官管官的官,直接关系到一地的一处的兴衰。
而纪委书记负责的是纪检监察,管的是官员是否违法违纪,杜维务有重大的违纪违法形为,就算将案子递过来的时候谭纶没打招呼,在浙北省常委的干涉下,以谭陵台的性格,也会顶住压力,将案子办下来。
他不单要向常委会负责,还要向中纪委负责,最重要的是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