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心。”
“娘,你看我插得好看吗?”
小秋捧着梅瓶展示给秦夫人看,秦夫人只得点点头,“好看。”
“插花的手艺也是要经常练习才能练出意境来,除了插画,我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将我的字练得更加好看,想让我的绣技更加精湛,娘,我哪里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言碎语?”
小秋将梅瓶放到架子上,含笑欣赏了一会儿才转身。
“如今我的身家便是坐吃山空十辈子都足够,有什么艰难可言?女子又不是一定要嫁人才能过活。”
“可是,人言可畏……”
“我却不畏惧,人言可畏,会受到人言影响的,大多自身心志不坚,我无愧于天地,谁能让我畏惧?”
小秋的笑容浅淡,秦夫人却仿佛受到了震动。
小秋比她想象中,更加坚强和勇敢,“既然如此,便听你的,往后若是你想改变主意,不管什么时候,娘和爹都依你。”
“多谢娘。”
小秋弯起嘴角,眼睛又落回到梅瓶上,不过那一日,是不会来的。
……
秦夫人拒绝了所有上门说亲的人家,一些人求而不得,被拒绝后说的话可难听了。
什么秦家就是想要将女儿困在家里,好吞下她的家底。
或是秦姑娘家底丰厚又如何?还不是个寡妇,说出去谁都瞧不起,约莫是要一辈子待在家里不见人。
秦家两个儿子立刻请人做了见证,他们往后绝不会侵占小秋一分一毫的身家。
小秋也在身体全好之后,开始频繁地出门。
春日里,她会去那个山崖看桃花,红艳艳的一片,娇艳欲滴;夏日便去赏荷游湖,或去凉快一些的地方避暑;秋日枫叶尽红,麦田金黄,去庄子里小住一阵最是适宜。
等到了冬日,小秋便哪里都不去,隔三差五就会去那个凉亭,一待便是一整日。
她觉得坐在那里,就好像厉天涧还在她的身边一样。
秦夫人起初吓得半死,以为小秋也是不想活了,才会频繁地去厉天涧过世的地方。
提心吊胆了一整个冬日,等到开春小秋又恢复了活力,秦夫人才松了口气。
小秋完全没有如同那些人想象中活得凄惨,反而有滋有味,其他人便是想冷嘲热讽也找不到机会。
她没有孩子,便收养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每逢疾病灾害的时候,她都会开仓施粥,慢慢的,小秋便有了善名,一些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为了感谢她,还给她立了祠堂长生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