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疑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又怎么啦？”

谢奶奶板起脸：“你还问我怎么了？”

程遥遥心虚地想了想，她今天也来不及赖床呀，难道那天的事儿被谢奶奶知道了？程遥遥一下子慌了，立刻求助一旁的谢昭：“谢昭……”

谢昭对谢奶奶道：“奶奶，我跟她说。”

谢奶奶哼了一声，回屋了。谢昭对程遥遥道：“跟我去房间。”

“我又怎么啦？”程遥遥被他这架势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转头冲谢绯做口型：“我怎么啦？”

谢绯无辜地摇摇头，给了程遥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程遥遥耷拉着脑袋跟谢昭进了屋，谢昭拉开椅子坐下来，转身盯着她：“知道错哪了吗？”

“不知道。”程遥遥扭着手指头。

谢昭道：“不准撅嘴。”

“……”程遥遥本来没撅嘴的，一下就撅起来了：“我到底怎么了嘛？”

谢昭见状，语气一下软了下去，无奈道：“你跟她们透露了高考的事？”

“……”程遥遥视线转到一边，盯着地板上的太阳影子，“没有啊。”

谢昭道：“不乖。”

“我真的没有！”程遥遥一下子急了，跑到谢昭面前分辨道：“我真的没有说！我……我没有直接说……”

谢昭伸手一拉，程遥遥就坐到了他膝盖上。程遥遥敢怒而不敢言，先解释道：“是张晓风看见我桌上这么多复习资料，先问我的。我就说是我爸爸给我寄了这些书，她自己猜出来的，要让我跟韩茵也一起复习呢。”

谢昭凝眉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她有了盼头，也不会再寻死了。”

程遥遥不乐意了：“张晓风就是一时受了刺激，她平时可乐观了。”

谢昭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这么偏袒你朋友？”

“……我也偏袒你的。”程遥遥第一次这么机灵，甜甜地道：“你看，我真的没有透露什么。张晓风还让我跟韩茵要保密呢，你跟奶奶说，不是我的错。”

谢昭嗯了声：“以后带朋友回家，东西要收好了。”

程遥遥不以为意地道：“我也没有其他朋友啦。”

谢昭低头，用鼻尖碰了碰程遥遥的。这种纯然无□□味道的亲昵，程遥遥很是喜欢。

奇怪的是，她今天用了不少灵泉，阳气却仍然充沛。已经长成盘子大的小荷叶晃晃悠悠，拿谢昭的阳气当零食吃，也没有过去那么贪婪急躁的样子。

门口忽然传来谢绯欢快的声音：“遥遥姐，你看这是韩茵姐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