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阵脚大乱。待到山东贼撤军之时,我军再想办法掩杀一二,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完颜守道脸颊抽搐了几下。
如今的情况,竟然是看大名府与徐州哪里先扛不住。
扛不住的一方,失去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国运都会随之散掉。
“可是中原还有宋军……”
纥石烈志宁摆手说道:“宋贼只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说不得此时良弼相公与乌者就已经将他们轻易料理完了。”
完颜守道思量片刻,竟然心悦诚服的点头,不过他听着再次隆隆作响的城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咱们这里能撑多长时间。”
纥石烈志宁安慰道:“守道,在你面前我不作虚言,我也会看着战局的,若是实在不成,就立即全军突围。”
完颜守道再次点头以对:“志宁有准备即可,你毕竟是元帅,有全局考量,我无话可说,只不过咱们女真儿郎还好,汉儿与契丹人全都不稳当了,志宁也要心中有数。”
纥石烈志宁看着另一座已经摇摇欲坠的望楼,将完颜守道拉得远离了一些方才说道:“汉儿那里不稳我信,契丹人那里又能闹出什么乱子?
战力不成不说,家小还在临潢府,再加上耶律窝斡那厮在之前契丹之乱中做了小人,如今除了大金,谁还能信他,谁还能容他?”
恰在此时,两人口中的耶律窝斡也感受到了天地之大,却无处容身的感觉。
其实耶律窝斡并不算是个惊艳绝伦之人,他贪财好色,见识浅薄,在真正历史上甚至作出称帝的蠢事。
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除了有一身武力之外,最多还是时势使然。天下大势如潮,人在其中,做出几个相对正确的选择之后,自然就会脱颖而出。
而理所当然的是,当耶律窝斡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之后,对于当日袭杀耶律撒八一事感到了刺入骨髓般的悔意,也只有借酒消愁,方才能麻痹一二。
“大哥,大哥,你怎么又喝上酒了。”耶律陈家急匆匆的走入院落,入眼就是耶律窝斡举着酒坛子痛饮,心中不由得焦急,连忙上去阻拦。
耶律窝斡将耶律陈家伸来的手打开,继续吃酒不停。
耶律陈家咬牙摘下腰间刀鞘,奋力一挥,直接将耶律窝斡手中酒坛子打得粉碎。
耶律窝斡被溅起的酒水泼了一脸,洒落的酒水更是让他上半身整个湿透,不由得瞬间勃然大怒:“陈家!你找死!”
耶律陈家将刀塞到耶律窝斡手中:“大哥,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耶律窝斡接过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