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宫门口,已是脑补了女儿的一百种死法,面如死灰。
因而等脆生生的徐幼瑶走出来时,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母亲,母亲?”
方氏一把攥住她的手,几乎喜极而泣,向宫人道了谢,在马车上便将她整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
沉着脸道:“不是说去找楚玥么,怎么进宫了?”
一说起这个,徐幼瑶忙问:“母亲,锄月回来了么?”
方氏愣了愣:“没,我以为她同你在一起。也对,她怎么不好好陪着你?”
徐幼瑶便将今日的事悉数和她说了,闻言方氏气得破口大骂,恨不能马上冲去楚家抓人。
徐幼瑶神色也有些凝重,今日若不是陛下路过,谁知会发生什么。
方氏捏了捏她的手:“是陛下……把你带回宫了?”
“嗯。”
“那你身上的药是如何解的??”她嗓音不自觉颤了,心高高悬起。
她是绝不愿徐幼瑶入宫的。
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方氏自己最清楚,脑仁还没樱桃大,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能活的过几日。
徐幼瑶眨了眨眼:“御医解的呀。”
“真的?”方氏拉开她领口瞧了瞧,瞥见一片欺霜赛雪的光滑肌肤,这才安心。
徐幼瑶捂住领口,鼓起脸颊生起气来,哼哼唧唧道:“母亲怎么这般小瞧我,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方氏不说话,拿眼睛斜睨着她,好似在说“你自己多憨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徐幼瑶握了握拳,羞恼地撇过头去,整个人气鼓鼓的。
方氏摸了摸她的头发,有意带开话题,心里却琢磨起事来。
楚家这事,定是不能轻饶的
,否则岂不是告诉全京城,如今徐家式微,嫡女人人可欺?
只是如今瑶儿她父亲不在京城,四处人脉也难以走通,一时竟处处受阻。
方氏眸光慢慢沉了下去。
蕲春殿内,点起了烛火,满室通明。
萧俞沐浴更衣,披着外裳坐在案前看折子。
允德瞧着时辰,上前去温声提醒:“陛下,该歇了。”
萧俞便提步往屋里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烛芯偶尔的噼啪声。
烛火微微摇晃,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盯着自己空落落的大床,不知怎么又想起白天里马车上,温香软玉在怀的一幕。
一时兴起:“你打算让孤一个人睡?”
身后跟着的允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