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老树粗壮,枝叶如盖。
徐幼瑶掀开侧帘,悄悄往外看,隐约见门口好像站着个穿绿罗裙的年轻女子。
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怕是他另觅新欢了。
锄月走过去,和那女子交谈一番,回来如实道:“娘娘,那姑娘说,原先住在这里的男人,三个月前便搬走了。”
“她一家是后来的住户。”
徐幼瑶立即追问:“搬去哪里了?”
“听说只身离开京城,往南边去了。”
徐幼瑶神色沮丧,随手放下侧帘,想起周沅君,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当她说起自己那位心上人时,眼睛便亮起来,温柔地敛着一种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神采。
那大抵就是藏于心底的爱意。
马车掉头,缓缓往回走。
她想着回宫后要把情况如实告诉周贵妃,真是很难开口。
转而又为她感到不值。
周贵妃默默做出这样大的牺牲,那人竟自己走了。
这样的负心汉,活该走路摔跤,吃饺子没有馅!
徐幼瑶气哼哼地想着,身子竟猛地失去平衡,随着惯性险些向前栽倒。
耳边传来马的嘶鸣声,带着整辆马车骤然刹住。
她堪堪稳住,锄月便急急掀开车帘:“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徐幼瑶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紧张道,“外头怎么了?”
“旁边的当铺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惊了咱们的马!”
锄月气恼地说着。
徐幼瑶略抬眼,穿过被撩起的车帘,果见马蹄底下险险钻出来一个男人。
他拍了拍尘土,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扭头就要向马车主人讨个公道。
待看清车里的人,却猛地愣住,一张还算俊秀的脸上沾了些灰尘,神情呆滞,显得格外可笑。
徐幼瑶也瞧见他的脸,竟罕见地神色一冷:“不必理会,回去吧。”
那惊了马的人,竟是楚衔。
只是不知他一个侯府世子,如今怎么混的这般不体面,好似街头混混,竟被小厮从当铺赶了出来
。
她不愿理楚衔,某些人却非要凑上来。
自那次萧俞到楚侯府为徐幼瑶撑了一次腰后,本就末流的楚家越发门可罗雀。
无人肯交好往来,全京城都视他楚家为透明,不踩上一脚都是好的。
楚衔兄妹俩的名声算是烂透了,却不甘于此,硬要到处凑热闹。
无奈只能变卖了家里一些东西,充实了荷包,倒也有些人愿意跟着厮混。
他今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