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亲昵的动作了,“临儿。”
他看见他的母妃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皇当年夺得皇位,屠戮了自己的所有手足,却偏偏留下了你皇叔一人么?”
任嫣发出一声很奇怪的笑,像是快意里夹杂着嫉恨,显得扭曲而失真:“我现在告诉你,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当然不会舍得下杀手啊。”
萧玥临脑子里一声轰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豁然崩塌。
巨大的冲击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眨了两下眼皮,“什么?”
任嫣轻轻煽动手里的团扇:“你的皇叔啊,是你同父异母的亲生兄长,我这个说法,皇儿可还听得懂?”
萧玥临猛的起身,却是后退两步,木讷的思绪转动,缓缓道:“你骗我。”
“我何须要杜撰些莫须有的事情来骗你?”任嫣看着他,脸上似有几分可怜神色。
萧玥临抖了抖,觉得那目光如芒在背,刺得他几乎无处遁形:“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任嫣笑:“这你就得问问你的父皇了,他对我的姐姐到底做过什么。”
萧玥临捏捏鼻梁,手却在微颤。
□□盛流男风,以男子作娈宠的事情并不少见,但作为一个□□皇帝,喜欢自己的亲叔叔却已是件石破天惊的憾奇之事。
萧玥临幼时也曾因自己隐秘背德的取向而痛苦过,但他就是压制不了自己泛滥的感情,全都冲着一个人而去,如崩塌的雪山一般收都收不住。
而现在她的母亲却告诉他,他那只可远观不可近身的皇叔,其实是他的亲哥哥。
一腔炙热情感成了违背伦常的存在,几乎无法见光。
这并不被任何人所接受,包括他的皇叔。
怪不得他总是那样不咸不淡的远远避开他,甚至连交谈也不愿意直视。
想必在他心里,他这个对他怀有异样心思的亲弟弟,一定很让他恶心吧。
萧玥临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震惊,不甘,恼怨,愤怒……最后都化为了阻滞在胸口的一团郁气,令他难过得麻木。
萧玥临有些木木的低下头,有液体自鼻子里滚出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他用手指拭了一下,摸到一手血液,湿湿的,咸腥味很浓。
他听见太后高声叫御医的声音,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不适。
只是流个鼻血而已。
事实御医给他看过以后,确实只是流个鼻血而已。
夏季转秋,天气干燥了些,加上萧玥临最近肝火旺盛,身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