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法医学,艾登直接把自己上学期用过的资料,书本一股脑全带了过来给云决明参考,“你还做了不少笔记啊。”云决明那时候翻了翻,惊讶地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
“因为我喜欢这门课啊。”艾登闻言抬眼一笑,“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充满热情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也是。”
“倒是你,怎么会想着选法医学呢?”
对于经济学专业的学生来说,这确实是个罕见的选择。
云决明回想了一会自己当初决定要选这门课时的情形——他早就听闻这门课的教授是个退休了的老洲际警察,以前是凶杀案组的,调查了不少以前发生在约州的杀人案,在课堂上总有许多精彩的故事可说。“给我的教授打分”网站上学生们都给出了一致好评,再加上u大的法医学课又不没有任何前置课程的要求,而且又刚好能塞进他时间表的空隙中……
“我猜,我可能确实对这门课有点兴趣。”他小声承认道。
“换个专业吧,ming。”艾登放下手中的笔,专注地望着他,“你根本就不喜欢经济学这个专业——不然也不会到了大一下学期,才上过一节专业课——你知道什么专业最适合你吗,ming,心理学。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很擅长的。”
他那时回答了吗?
好像没有。老板端着蛋糕过来了,就这么打断了话题。艾登的心思又回到了他的课本上,云决明摆弄着叉子,半天没对栗子蛋糕下手,心里想着的全是艾登适才说过的话,直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要抓紧时间看书,这个想法才悄悄从舞台上退幕。
回忆起来,似乎不止快乐,他其他的情绪也如同乐手般随着艾登的指挥打转。他只要一句话,就能倏地动摇他的心,质疑自己的选择,甚至开始思考改变——从前,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如一潭死水,不要有任何惊喜,不要有任何变化,永远保持恒定的姿态,直到他活不下去的那一天。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站在卫生间里刷牙的时候,云决明忽然听见了来自大脑的警告,就好像有一部分的自我突然从这个散发着柔光与末冬气息的早晨清醒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一切正在发生的事态。你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全都系于另一个人时会发生什么吗?你还记得高中毕业舞会上的往事吗?
上下摆动的牙刷停了下来,云决明咬紧了牙关,镜子倒映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像个没有感情的局外人。
他看了太多的心理学书籍,足够他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这就像是一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