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让它更加刻骨铭心,所以你只能把它关起来,麻醉自己的感受,用——”
他按住一边鼻子,做了一个手势,接着无声地大笑了起来。
“你这么做持续多久了?”艾登焦急地问道,“该死的,杰森,你这样会害得整支赛队的信誉都饱受质疑,甚至就连教练也会被解雇——我们上一季好不容易打出了那么好的成绩!”
“我不记得了——但如果你经常出席球员的聚会,说不定你就会知道了。该死的,我才应该说该死的,你是我们的四分卫,然而从佛罗里达回来以后,你就再也没应承过任何一场派对的邀请,简直就像你要跟球队决裂似的,整天跟那个瘦不拉几的黄种——”
“我警告你,杰森——”
“——人,待在一起,形影不离。”杰森在最后一刻改口了,他的指控与艾登的指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然而在此刻他如同水族馆一般晃荡的脑子里,这两件事的严重性是完全一样的。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艾登冷淡地回了一句,却仍旧莫名地感到了几分心虚,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天天都来了吗?”
“对,躲在地下室里发呆,这样叫来。”杰森又讥笑了一声。
艾登没有搭话。他唯一同意前来参加这些派对的原因,就是为了尽所谓的“社交义务”。从前他还能装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好做。然而,自从与云决明搬到一块去住以后,强迫自己享受派对就变得更加不可能了。艾登已经知道他原本能如何度过今夜——和云决明一块吃着爆米花看电影;或者干脆一起坐在客厅看书;甚至,如果云决明愿意的话,他还能教他打游戏,两个人一起端着枪大战僵尸。而洛克希会趴在他们中间,睡得香甜。
很平淡,很寻常,很简单,不轰轰烈烈,也拍不了什么高赞照片,却比任何派对都要来得让艾登快乐。
《魔戒》中曾经描绘过,弗罗多一行人在失去甘道夫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处于无法自拔的悲痛中,直至抵达精灵的国度,才在那儿找到了一丝心灵上的宁静。艾登小时候读到这一段,总会感到某种无法抵挡的哀恸猛然袭来,从托尔金细腻的文字中,他找到了某种类似丧父一样的共鸣。然而现实中没有精灵的哀歌,没有不灭的双树光芒,他以为自己永远无法得到那种宁静,直到遇见云决明。
只不过,这种夜晚如今也只能发生在他的幻想中了。
还在上学的时候,艾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干涉了多少云决明的生活。那时候有一起学习作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