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忙得腾不开手来,云决明就用听的,他新买了一个app,可以把导进去的论文大声地念出来。
如果说这些还不算什么的话,云决明甚至拜托艾莉去托妈妈的关系,从p大拿到了不对外公开的犯罪心理学课录像——虽说那都是90年代留下的资料,还要专门租一台vcr机子来播放,但教学内容倒没有过时多少,云决明每天都尽量抽空看一节,期间就像正在听课一样,还会认真的做笔记。
艾登清楚,云决明不全是为了他父亲才如此求知若渴,而是因为他本身就热爱这一切,与犯罪心理学有关的这一切。尽管他一直担忧自己会不会过多干涉云决明的生活,但劝说对方将专业更改为心理学这一点,艾登不会后悔。
“你真这么觉得?”他这么问,只是想看见云决明肯定时的笑容。
“真的。”
他果然笑了,是那种极为罕见的,咧开嘴的大笑,尽管只持续了短短须臾。云决明的牙齿并不怎么整齐,门牙有点歪,两颗小小的虎牙凸出来,但因为难得能见到他笑得如此开心,艾登只觉得那牙口可爱无比。
这时,他才能肯定。云决明的继父——不管他做了什么——至少都不是将云决明引向黑暗的主要原因。云决明不屑于他的作为,对他充满鄙夷,但这两者与他拒绝选择心理学专业时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比较,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觉得我就可以围绕你父亲的案件做出一个完整的受害人侧写,那之后,如果艾莉能够按照我的想法设计出一个程序,那我们就可以把所有你筛查出的案件资料输进电脑,然后根据多项关键点不断交叉对比,找出潜在的受害人。”
“你觉得是时候让艾莉也参与调查了吗?”
艾登有点犹豫。诚然,艾莉已经向他证明,她其实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也要能干得多,更何况艾登早就怀疑艾莉已经察觉了真相,家里的长辈从不到地下室去,他有时警惕因此放松,会忘记锁门——云决明第一次过来辅导时就刚好遇上,艾莉则更狡猾,说不定早就已经溜进房间,看遍了他找到的那些资料。
“那也是艾莉的父亲,她跟你一样有权知道真相,你早就应该让她知道了。”云决明晒道。
“也许等放假回来以后,”艾登松口了,但他仍然想给自己更多时间思考这件事,“我不想让她度假时还担心着这种事情。”
谈话到这儿中止了,云决明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重新靠在车窗上,兴奋劲过去以后,他看起来的确像是要晕车的模样了。过了几分钟,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