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您,法院也不例外。”
“也许你应该多听听那个小伙子的演讲。”柳杨扬了扬下巴,指向小窗户正上演着的默片。
“休伊特吗?哦,我听过,不止一次。”布鲁斯耸耸肩说,“为了公投,这事儿我算是研究过一阵子。我是doglover的法律顾问,这您知道,否则您也不会找到我。doglover推动了公投,还要推动下一次公投,他们会一直搞下去的。至于休伊特,我很熟悉。”
“你听过,好吧,你听过。”柳杨说,“那你应该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可以吃第一个西红柿,为什么不让吃第二个呢?”
“也许吧。”布鲁斯说,“有没有道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法律和民意。”
“法律可以被解读,民意可以被操纵。”柳杨说,又开始夸张地挥舞双手,“你不同意吗?还是你不明白?”
“我明白。”布鲁斯又耸耸肩,动作很紧张。耸肩这个动作他几乎已经做了一辈子,但现在却觉得这个动作失去了一个律师应有的适度随意感,对面这个人有点烦人。
“当然,这都是些扯淡的东西。”布鲁斯说,“法律是文字游戏,民意更加靠不住,蠢人太多了,这我同意。作为一个律师,我不该这么说,但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我说,道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话语权,可是您并没有话语权,所以很难有胜算。虽然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不过,社会就是这么运转的,特别是在赫尔维蒂亚。”
柳杨没有反驳,只是盯着布鲁斯。柳杨的灰色眼睛让布鲁斯很不舒服,他又开始挪动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姿势,似乎还勉强可以接受。他停了下来,继续张嘴说:“从逻辑上讲,立法机构最大的一个问题并不是您刚才听到的那些演讲内容。”
“那是什么呢?”柳杨问。
“结婚是双方的事情。”布鲁斯说,“立法机构的最大问题是,狗没有法律意义上的民事行为能力,没办法表示同意这桩婚姻。”他看着柳杨的灰眼睛,又有点紧张,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或者说,即使您训练了这只狗,可以让它以某种形式表示同意,但是您无法证明这只狗理解了这桩婚姻的意义。”
“那如何证明人理解了这桩婚姻的含义呢?”柳杨问。
“他可以说他理解了。”布鲁斯说。
“狗也可以表示它理解了。”柳杨说,转向了琳达,“你理解吗?琳达。”
琳达像是被他的声音惊扰了,身体蓦然地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可以被认为是理解的动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