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温度,经过了一天暴晒,房间里的温度能够把鸡蛋煮熟。但是,我还只能睡在这里面,我也只能租得起这样条件的房子。
五年后,我因为出差,又来到了这座曾经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城市。五年后的我已经有了几万元存款,并且在一家很著名的报社做首席记者。那时候的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曾有过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然而,一下飞机,来到这座城市,双脚一踏上这座城市的地面,往日的一切立刻浮现,历历在目。我想起了当初没有钱而在午夜的大街上行走的情景,我想起了每天都在精打细var/var算着吃饭,不敢多花一分钱,我想起了暗访酒托而稿件卖不出去的尴尬处境。
我来到了那幢楼房所在的地方,我想看看那户位于六楼的人家,我想给他们赔偿,尽管这个赔偿已经迟到了五年。但是,我已经找不到他们了,那幢楼房所在的地方,如今已盖起了一幢金碧辉煌的大酒店。
我又去寻找自己曾经居住的那间民房。那条小巷还在,巷口一家卖面条的店铺也还在,那家的面条叫做“嫁女面”,我那时候每逢发了工资就来到这里吃一大碗面条。巷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也还在,我那时候经常会在老槐树下看书。继续往里走,突然就看到了我居住的那个院子,院门没有任何变化;走进去,在最里面看到了我居住过的那间房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楼顶,房门前的那一行粉笔字也还在:意志战胜一切。我实在没有想到它居然还在,只是字迹没有原来清晰了,我是在看到这行粉笔字后才想起了我当初写字的情景。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时光倒流,我就是从这里一步步走出来的,走到了今天。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今天的所有。
那天,我在那间房屋前站立了很久,一直到黄昏。我从门缝望进去,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墙壁上还是我当初裱糊的报纸。难道这五年来,这间房屋再也没有人住过?
离开了键盘手的生活,我回到报社,报社依然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很多人都不上班了,人心浮动,报社每天的稿件都是从网上扒下来的,原文照登。我想,我也许应该重新找到一家报社。我相信我的实力。
还有,不找报社的工作,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我一家一家找到同城的报社,拿着自己发表的一些文章,主要是一些暗访稿件,找到同城报社的人事部或者总编办公室。那些和我年龄相差无几,或者比我年龄更小的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办公室白领们,他们衣着整洁,皮肤白皙,显然没有像我这样长期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