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博尔赫斯作品选》。这本和我一同经历了暗访的书籍,是我的患难朋友,我舍不得卖掉,现在,这本书籍我还保存着。
我当时没有想到,在我当记者一年后,还是如此赤贫。我又回到了一年前居住在旅社通铺的日子。
卖完了书籍,我已经没有东西可卖了,怎么办?
有一天,我正坐在房子里发愁,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原来,二楼新搬来了一户人。这家的男主人是三轮车夫,他有一辆崭新的三轮车。
我突然眼前一亮。
我没有钱,买不起三轮车,但是可以租车,我每天晚上在他回家后,骑着他的三轮车揽客,每天给他上缴10元钱的租车费。他爽快地答应了。
我用一个小时学会了蹬三轮车。
此后,三轮车的群体中多了一名沉默寡言的青年,他总是低着头蹬车,害怕遇到熟人,他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将三轮车蹬得飞快。破帽遮颜过闹市。遇到等客的时候,他就会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阅读。
这个三轮车夫就是我。
清闲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正在暗访的酒托。我要将酒托暗访完毕,我把这个稿件投寄给别的报社,兴许会换来稿费。
白天的时候,三轮车夫要用他的三轮车,我睡醒后,实在无聊,就又来到报社。
报社的大办公室里干干净净,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所有纸片都被记者拿去卖掉了。大办公室里冷冷清清的,经常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异常凄凉。往日,大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出门big./big采访的记者,回来交稿的记者,前来报料的读者,在办公室的走廊间穿梭来往,喧闹不已。那些正在赶稿的记者经常会恼怒地把书写笔或者书本狠狠地扔在电脑桌上,提醒说话的人小声点,不要打断他的思路。那些电话采访的人一手持着话筒,一手拿着笔,随便扯张纸片,就在上面匆匆忙忙地记录……而现在,他们都不见了身影,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此刻在干什么?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些门户网站,然后添加了主管的qq号码。我想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从事那种骗人的违法活动。
主管在线,他问我是谁,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他的qq号码。我说自己没有工作,是以前的同学告诉我的qq号码,现在想跟着他干。我说出了从那间出租屋辞职走开的那位朋友的名字。主dfn/dfn管相信了。
主管说,他的手下有很多都在家中上班,做这种工作很简单,只要有一台电脑就行了。然后,他在网上对我进行培训,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