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道,“二月二十六,我们公司团建聚餐,她们公司正好也聚……我们都喝了酒,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一起,天还没亮我们就分开了,她出差,我下县城团建……离开的时候她特意说了,不准我告诉黄译林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谈迦若有所思,走远几步和郑岩低声说:
“如果凶手就是黄译林,死者和他恋爱十一年结婚七年都没怀孕,和周炎发生过一次关系就怀了,黄译林又能敏感猜中孩子不是他的……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孕不育的病?而且他知道自己有这个病,死者却不知道。”
郑岩一听,立马让人查黄译林的信息,特别是看病就医的事情。
没过几分钟,法医老李和痕检人员前后脚到了现场。
老李一看尸体就叹气:“又是高难度。”
然后任劳任怨蹲下去检查,半分钟后眉头紧皱:“死者怀孕了。”
“对,三个多月。”
老李又说:“但是流产了。”
“是,应该就是在被杀害的时候因为外力流产的。”
“外力?”老李小心翼翼翻看了一遍尸体,“你们猜的?我没看见有什么明显的外力伤害,得回去检查检查骨头。”
郑岩上前,低声把头部受伤和胰岛素的事说了,问能不能检查得出来。
老李睁大眼睛,低头看看尸体,再看看他。
“你们是在为难我啊。没烧过的尸体检查外源胰岛素都不容易,何况是这状态。你们还不如指望痕检找到注射针头和凶手购买过量胰岛素的证明。”
“你就说能不能。”
“我只能尽量。”
“还有,检查下孩子是谁的,我们提供两个父亲的血。”
“……我已经能猜出来这是个什么丧尽天良的案子了。”老李头痛地指挥人把尸体抬走,人抬起来时,侧背部的皮肤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层血肉。
周炎瞬间就吐了,边吐边哭,接着晕倒在地。
谈迦的眼神跟着他倒地的动作下移,没有去扶的意思,转身去和痕检一起搜查整个房子。
小陈去核实了周炎的说辞,他昨晚确实住在离小区一条街的酒店里,入住时间是晚上十点半,退房时间是今早九点。
至于中途有没有离开过,还在查酒店的监控。
小陈还说:“应该不是周炎,首先他没有杀人动机,倒是黄译林的动机很大。其次他也没有纵火的动机,人不是他杀的话,他没必要焚尸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说来说去,其实他们都怀疑凶手就是黄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