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罪犯的骨头都成为他升级的养料。
李富贵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留着上次在城隍庙地道中留下的伤口。等系统升级后,这些伤痕会变成勋章,每一道都刻着他啃下来的积分。他不再是被系统牵着走的棋子,而是要成为下棋的人——用罪犯的血画棋盘,用升级的技能当棋子,直到把那个所谓的“背后之人”逼到死角,看着对方在他的注视下像烂泥一样瘫软,露出最绝望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狠戾。窗外的路灯忽然爆闪了两下,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蜕变致意。这次,他不再是被动的猎物,而是张开獠牙的捕食者——系统给的奖励?不,那是他应得的贡品,是他踩着罪恶往上爬的阶梯。等完成任务的那天,他会站在光里,看着脚下的阴影里蜷缩着的猎物们,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神探”——不是破解案件的人,而是掌控生死的神。
就在李富贵陷入了任务完成后的憧憬之中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王大宝的鞋子刚碾过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病房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王大宝的鞋子刚碾过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李富贵背光而立,月光将他的轮廓切成锋利的黑色剪影,后颈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突突跳动,嘴角那抹尚未凝固的笑纹像道新鲜的刀伤,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最让他心悸的是窗玻璃上的倒影:输液架的阴影扭曲成蜈蚣状,正顺着李富贵的肩膀向上攀爬,而他眼中倒映的路灯爆闪,竟像两簇跳动的鬼火。
王大宝喉结滚动,突然觉得眼前的李富贵有些陌生。从前那个总叼着烟、说话做事满是“孩子气”的人不见了,此刻站在阴影里的人,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线条冷硬如出鞘的刀,连呼吸都带着猎豹锁定猎物时的沉稳节奏。月光落在他交叠的指节上,泛着冷玉般的光泽,那双手不再是从前翻查卷宗时会发抖的模样,倒像是随时能攥住命运咽喉的铁钳。
如果说过去的李富贵像株被精心培育在温室里的雪松,虽稚嫩却已见栋梁之姿,此刻的他便如经历过雷劈火烧的千年古木——根系早就在陈振华等人的严苛训练下深扎逻辑与法理的沃土,枝叶却在无数凶案现场的血雾中淬炼成刃,每一片都闪烁着穿透谎言的冷光。
王大宝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见面,那还是在公安学校的时候,那个有些腼腆的少年在第一次实弹射击训练课中就以零分的成绩交了卷,可现在,他站在那里,就像生来该坐在犯罪侧写师席位上的审判者,周身萦绕着与年龄不符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