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轻轻拍拍寸头仔紧绷的肩膀,仍旧像个蝙蝠似的头下脚上:
“不要担心,我杀人是要收费的。免费杀人么——今天没有这个项目,你先老实坐着吧。”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这点不用谁来教,大部分人都知道。
呸!
寸头仔向副驾驶唾出一口带着血的痰,用袖口擦擦嘴;两手朝上比着、摆出投降的姿势。
他脸上还挂着不忿,但话语里却没剩下半点火气:
“我服了,别动手。”
“你是哪边的人?算了,别告诉我。”
“--唔,我可以提供剩下所有监视小组的大致位置信息,不过我猜你应该都知道了。”
“情报我都有,能说就说。我就是打个工,没必要非得分出生死。”
“其他么——我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公司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不会挡你的路。”
“有用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你要不要问我点什么?”
[保安]用手背扶了扶墨镜,努努本就宽阔扁塌的鼻头:
“上道啊,朋友。”
“问题嘛——还真有,还真有.说起来是这么回事,朋友:那个,我在搜集武器--因为有个大单子要做?”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杀[人]用的武器我都有,我有很多;但是这次要对付的好像不是个人,挺恐怖的。”
“我胆子小,火力不够可不行.所以要就地取材,整点特别的玩意儿。”
他偏过头——望向车厢里还在哼哧哼哧痛嚎、孕态十足的肥胖男人,卷头发晃晃悠悠的。
[保安]说话慢条斯理,对正在发生的异变不以为意:
“没事,你慢慢拖时间:我也正好奇呢。”
“所以--你这位胖乎乎的同事是什么迷狂?麻烦让他快点表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