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下长山海滩;去之前讲什么看见海里面有会哭的龙。没错,就西海龙王那个龙”
“--假的吧,连环杀手都出来了。谁来芒街当杀人狂啊,自己怕不是都嫌丢份;我们这鬼地方才几个人,哪够人家杀来杀去的。别天天看你那个什么《猫脸老阿嫲》。”
“.对啊,没错!开车都开出市区--沿着国道开到帕乃山那块了,结果被拦回来。说是要坐火车或者大巴才能出芒街;人家还拿枪呢,好像是什么部队.”
“我爸晨练看到的,那人从楼顶上跳下来之前就没有头;我爸跟120一起找了半天那人的头在哪儿,就是没找着。多吓人,我都不想回去住了,小区里面现在肯定阴得要死——”
“人老叔叔完全癫了啊,本来交谊舞爱得要死,现在也不跳了;天天就拉着全家在房间里打坐。也不是练气功,说是在搞外星科技呢;什么银河系里最新的虚拟现实技术。这扯不扯.”
全是些只言片语,没法捕获每一场对话的完整内容。
但短短几组句子里,没一个人说的古怪传闻相似;兜兜把耳朵竖得老高、脑袋东挪西挪,根本听不过来——
有时他甚至忍不住想搭话,结果又被另一边的奇异消息引去了注意力:这座将近一百万人口的城市里,确实还有许许多多怪事在发生。
就算没有参与到聊天里的乘客,也是个个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在担忧马上就要登陆的台风——还是说跟兜兜一样,正仔细窃听每个人嘴巴里的故事。
没人说出口,不过想来这个念头、正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萦绕: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芒街市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公交车一颠一颠地前进,而雨越来越大。
哥们快被晒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