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登第,考上春闱二名,可谓是真正的寒门贵子。
要是品行没问题,那就可以列入门墙。
至于,其求学期间有没有老师?
教书先生与宦海一系的老师,并不矛盾。
黄裳不假思索,连忙答道:“游玩了几天。其后,便是继续苦读。”
“都读了什么,可否说来听听?”江昭又问道。
“主读《汉书》,寻找与先帝、新帝更替有关的事迹。”
黄裳解释道:“此外,还有边疆开疆拓土、外交事迹的先例。时政一道,西夏使者遭到官家严词拒绝,晚生认为可能考类似的例子。”
江昭点头。
仅此二问,就足以初步判定考生的品行。
春闱一过,尚有殿试。
举子得知入榜,兴奋实属常情,庆祝也是正常。
不过,要是一直庆祝,那就肯定有问题,属于是不知轻重。
这种人,就不能列入门墙。
此为一问。
仓促发问,要是考生应对正常,那就继续顺着他说的内容发问。
若是考生言辞有假,说的是临时编造的内容,肯定会忐忑结巴。
既是言辞有假,那就是不诚心,肯定也不能列入门墙。
此为二问。
上位者的临时发问,足以让下位者心中紧张。
一旦说了假话,肯定会错漏百出。
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足以踢掉九成败类。
黄裳,俨然是合格的一类。
“入了榜,尚且不忘苦学,实属难得。”
江昭温和道:“观汝行事颇有规划,可愿入我门墙否?”
非常直接,没什么弯弯绕绕。
黄裳心头狂喜,连忙下拜:“学生黄裳,拜见老师!”
二十五岁,会试二名,老师是小阁老!
但凡他争气一点
黄裳面色通红,激动得难以自已。
若说考上会试二名是鲤鱼跃龙门,那拜小阁老为师,就是平步青云!
适时,有仆从端来茶水。
黄裳连忙取过,端过头顶,恭谨呈递过去。
江昭平和点头,取过茶水,抿了一口。
“且坐吧。”
二人详谈起来。
约莫两柱香,黄裳恭谨离去,会元许安世,会试三名刘挚相继而来。
两人中,许安世是有老师的人。
其师从二人,一人为丁宝臣,一人为陆佃。
丁宝臣此人,乃是大学士欧阳修的故吏兼诗友。
侬智高造反之时弃城而逃,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