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之人,赵思诚自更是难做,乃至苏武的钱粮,也并非全在王府行政里来去……
但,这是个信任,是个态度。
更是绑定得更深,贼船上来了,已然开始出海搏击风浪了,那就看掌舵的怎么开,下船是下不去的……
苏武在慢慢把自己所有的摊子都领上正轨,行政军事,税收钱粮,户籍百姓,工商土地,一一要理清楚,把组织效率都提到最高。
苏武自是闷头在干。
京中,刘光世,已然入了东京城,刘延庆更早两天就到。
天子皇城之内设宴,只待父子二人到来。
那艮岳,彻底没人管了,更显几分自然之美,其中还有许多飞禽走兽,昔日里,呦呦鹿鸣,皇城之外都能听见。
而今里,这些飞禽走兽,全都不见了。
那龙亭还是那龙亭,昔日里,徽宗皇帝最喜欢在这里待客,乃至抚琴书画……
今日里,宴席也在这里,会宴之人,耿南仲、白时中、李邦彦。
小宴,歌舞也有,倒是这位天子,不会自己抚琴弄墨……
天子眉头紧蹙,便是心中忐忑,刚刚接报,是宗泽万言之书,痛陈之事数不胜数,天子看得敷衍,独独里面一件事,他看得认真,就是刘豫死于京东军汉之手……
只管再看刘延庆与刘光世父子,这岂能不是救命稻草来了?
天子赵桓,抬杯示意:“两位,请!”
刘延庆立马屁股抬起,站定躬身:“臣惶恐!”
刘光世有样学样:“臣惶恐!”
赵桓和煦来笑:“诶,不必多礼,二位皆是柱国之石,更是朕股肱之臣,请饮此杯!”
父子二人连忙一饮而尽,更是躬身站着,自不敢坐。
还要让天子来请:“二位爱卿请坐!”
两人才敢落座,也只坐半个屁股,这也是刘光世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天子之尊,便是千军万马他不怕,此时却是心中紧张忐忑不已。
曲子在唱,腰肢在扭。
天子开了席,众人自都互相来敬酒,寒暄几语,夸赞几句,倒也无甚。
只待酒菜吃得一番,曲子暂时停了。
那耿南仲开口说:“二位许也知道陛下为何召见吧?”
刘延庆连忙一语:“自是陛下念我老迈,如此恩隆!许也是犬子在战阵之上,立了些许小功,陛下降恩!”
刘延庆在装傻,耿南仲也不怪,点点头:“是也是也,却也不只是这些……”
“那还请耿相公示下!”刘延庆一语来。
耿南仲却从怀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