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免不得起一些兵乱之事,想来苏武麾下之兵也并不多,不过一些京东亲信,其余诸多西北部曲,自也陆续要回故地……”
刘光世心中惊骇无比,只听得心惊肉跳。
刘延庆自也皱眉来说:“京东之军,善战非常,不好相与啊……”
耿南仲手一摆:“京东之军,自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些州府之兵,岂敢乱来?说来说去,就是苏武昔日剿贼那一部罢了,不过两三万人吧?我倒也查看了枢密院的诸般文书,最多两三万人……”
刘延庆眉头紧锁,心中不知如何想,口中却在说:“怕是不止……”
“再多一些也无妨,三五千,一两万,都无妨。大宋之天下,哪里有那么多乱臣贼子?他苏武一人,能纠结多少党羽?只待西北诸军一归,河东河北之军整备好,守得城池,他苏武真要谋叛,那是自寻死路!”
耿南仲这几番话语,今日之前,早就对天子说过了。
此时天子一言不发,好似在闭目养神,耳朵是竖得直直,昔日里,不论什么事,都是耿南仲来去在前奔走,而今里,亦是如此。
刘延庆与刘光世两人对视着,便是两人入宫之前,也有一番详谈,但头前所言,此时都用不上了,便是一切都出乎了预料。
朝廷显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苏武弄下来,已然就是剑拔弩张了。
耿南仲继续来说:“此番着你父子二人来,两件事,你父子二人皆是善战之辈,刘枢相坐镇东京,手握京畿之军,小刘总管坐镇河北,以河东河北之军在手,如此数十万军,苏武不过是疥癣之患,都说苏武善战,此番你们都看到了,军报也有,那苏武何曾与女真有过一战?只管是躲是避是跑,一时躲在城池之内,一时被女真追得抱头鼠窜,苏武言过其实!二位有何惧之?”
刘延庆连忙来答:“不是惧怕,只是同室操戈,不免心有不忍呐……”
耿南仲一语来:“而今是他苏武为乱臣贼子,同室操戈,那也是苏武之罪也!二位,事成,荣光之甚,自不必多言,天子之隆恩,岂能不予?”
白时中终于开口了:“是啊,只要小刘总管整备兵马驻防城池,那苏武许也不敢乱动了,说不得就是不战而决此事,一旦事成,天下军事,自在刘氏之手!朝廷再有军事之仰仗,岂不就是小刘总管?”
刘光世心中翻江倒海,先把三位相公一看,再把天子一看,不免也知道了,这些人,真不知战阵为何物,真不知苏武手下强军之悍勇……
真是儿戏……太儿戏了!
就这么决定了?真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