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视作聋子一般,旁人想要不听都极为困难。
而且,只要听到他的这番话,想要不生气也是难上加难。
屋子里已有几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其中动作最为迅速的,是个紫衣佩剑的少年。
这少年腰肢纤细,肩膀宽阔,佩剑上镶嵌着的宝石闪闪发光,剑穗亦是紫红色的,与他衣服的颜色相得益彰。
他手中端着一杯满满的酒,身形一转,眨眼间便已窜到了叶开面前。那手里的一满杯酒,竟是连一滴都没有溅出。
瞧来这人不但在穿着上颇为讲究,练功夫的时候想必也是极为用心的。
只可惜,就他这点功力,是入不了叶开的眼的,同样也入不了傅红雪的眼。
至于花楹,在她的眼中,向来就只有傅红雪一人。
那紫衫少年并未死心,仍旧试图逗弄叶开。
其结果就是,当他的手握住了剑柄,只听“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然而下一秒,他手里拿着的却仅仅是个剑柄,剑还留在鞘里。
只因他的剑刚拔出,叶开便倏地伸手一弹,这柄精钢长剑瞬间就断了。
剑是从剑柄下一寸处折断的,故而剑柄虽被拔起,剑身却又滑入了剑鞘之中。
紫衫少年看着手里的剑柄,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
屋子里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不但笑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一种声音,那便是推骨牌的声音。方才所发生的事,似乎唯有一人未看见。
傅红雪虽说看见了,但他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叶开看着傅红雪,微笑着邀功:
叶开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别人想请我喝酒,那可真是困难得很呐。
傅红雪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
傅红雪你没有骗我。
说完,他站起身来,右手有力只是轻轻一托,将花楹也带了起来。
傅红雪不愿再对此事多做讨论,并且打算和阿楹就此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却又回过头,看了那紫衣少年一眼,缓缓提醒:
傅红雪你应当用买衣服的钱,去买一把好剑;但最好还是从此不要佩剑,用剑来做装饰,实在是危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