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奇风缓缓睁开眼眸,眼中泛起一层寒霜,冰冷地凝视着梵樾,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哥哥,你又何必说出来呢?”
梵樾嘴唇微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良久,才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却依旧不知该如何回应。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奇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离开。
梵樾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愧疚与无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的心重重淹没。
恰在此时,夜空中的月亮被大片乌云粗暴地遮蔽,刹那间,黑暗如同实质般的阴影蔓延开来,仿佛连整个世界都随着他此刻的心情一同沉入无尽的幽暗中。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一夜未眠的梵樾略显疲惫地抬脚迈进屋内,瞬间便察觉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那弥漫的水雾正悠悠地漫过屏风上那精美的青鸾绣纹,如梦如幻。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屏风后那雪白肌肤,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
花楹从浴池中起身,水痕沿着腰窝滑进那薄如蝉翼的鲛绡裙,若隐若现,更添几分魅惑。
“阿樾,?”花楹的指尖轻轻勾着那绣有并蒂莲的帕子,些许水珠溅落在梵樾的袖口,晕开一片湿润。
梵樾慌乱转身,却不小心撞翻了案上的酒杯,清冽的酒水倾洒而出,在经卷上缓缓晕开。
“我是来辞行的。”梵樾别过脸不敢去看她,怕看到就放不下。
屏风后传来一阵轻笑,花楹赤着双足,轻盈地踩过柔软的地毯,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他。
她那潮湿的里衣贴在身上,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梵樾不自觉地后退,却又撞到妆台,碰倒的瓷瓶里咕噜噜滚出三枚青梅。
花楹俯身拾起青梅,轻轻抵在他的唇间:“我不是很想听你说话。”
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挑开梵樾的衣襟,露出他身上同样位置的旧伤,那唇不经意地蹭过他滚动的喉结,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梵樾下意识地攥住她腕上的珊瑚珠串,然而用力之下,珠串断开,珠子纷纷滚进浴池,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瞬间,花楹忽然咬破他颈侧,低下头,轻声说道:“继续,不要停下。”
她呼吸的热气喷在梵樾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