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靴，哈出的白气扑在灯笼纸上，晕开一团鹅黄的光。

她站在门边，静静等待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与这无边的风雪。

“笃、笃。”

敲门声比落雪还轻，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夜的寂静。

花楹猛地拉开门栓，风雪中，张起灵的黑裘沾满雪粒，眉睫凝着冰霜，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热气把前襟洇湿一小片。

“张起灵，”花楹一眼就认出对方，扬起明媚的笑容，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我就知道在这里能等到你。”

突然听到有人唤出自己的名字，张起灵愕然，望向对方——

花楹见状，踮起脚转了个圈，石榴红藏袍的银镶边扫过他手腕。玛瑙串在她发辫间晃悠，冻红的鼻尖凑到他眼前，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楹楹。”张起灵睫毛颤了颤，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太久没说话，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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