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情愫让宫远徵的瞳孔微微一震,耳根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脸颊。就像是被她的触碰烫到一般,他猛地别过脸,语气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闭嘴。”
说罢,宫远徵踉跄着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医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寅时,天色还未完全亮起,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丝清冽的凉意。
宫远徵一袭玄色常服,金丝刺绣在晨雾中微微泛着光泽,腰间别着暗器囊袋,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玉瓶。
他步履轻缓地走在竹林小径上,脚步极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竹林间,晨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
就在宫远徵即将走出竹林时,一道清丽的身影出现在小径的尽头——
花楹站在竹林间,月白渐变青绿的齐腰襦裙在晨雾中如披上薄纱般朦胧,发间那玉雕曼陀罗的簪子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衬得她整个人如同一朵绽放在晨露中的花,清丽而不可方物。
她手中也拿着一只玉瓶,笑意盈盈地看着宫远徵,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宫远徵,这么巧,你也去草药圃吗?”
宫远徵的脚步微微一顿,有种再不逃就逃不掉的危机感。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底幽暗的流光波动,视线相撞时气氛骤然升温:“你怎么在这里?”
宫远徵收回视线不敢与其对视,仿佛多看一秒都会让自己陷入某种不可控的情绪。
花楹眨了眨眼,眸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像是清晨的露珠般清澈透亮:“闲着无聊,就来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灵动。
明知道那是诡辩,宫远徵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纵容她的靠近。
他沉默地往草药圃走去,那背影挺拔而孤傲,却隐隐透着一丝慌乱。
花楹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快步追了上去,走到他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你若是不喜欢,那我下次不烦你便是。”
“这次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人无法拒绝。
宫远徵的心跳漏了半拍,耳根微微泛红。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