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凰音仰着脸，眼尾微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苏昌离……”她嗓音软糯，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在这天启城里快闷死了。”

苏昌离沉默地站在阴影里，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抱臂靠在廊柱上，巨剑斜倚在身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不行。”他声音冷硬，却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她湿漉漉的眼睛。

萧凰音咬了咬唇，忽然提起裙摆，几步小跑到他面前，仰着脸凑近：“为什么不行？”

苏昌离喉结滚动，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她一把拽住袖子。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她指尖收紧，声音带着控诉，“你说要带我去看江湖的！”

“……现在不行。”他嗓音低哑，带着隐忍的克制，“我还不够强，怕护不住你。”

萧凰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忽然松开他的袖子，转身背对他，肩膀微微颤抖。

“骗子。”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还从未见过谁敢对我动手……”

苏昌离呼吸一滞。

他知道她在装可怜。

——可他还是该死的吃这一套。

他闭了闭眼，终于妥协般叹了口气：“……好。”

萧凰音瞬间转身，脸上哪还有半点委屈？她眉眼弯弯，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

苏昌离僵住，耳尖瞬间烧红，半晌才咬牙道：“……萧凰音。”

“嗯？”她歪头，一脸无辜。

“你故意的。”

她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是呀，你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