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萧凰音抿了抿唇，小声嘀咕：“……我就是出来玩两天。”

“玩？”萧若风冷笑，“跟着一个暗河杀手，玩到被刺客追杀？”

苏昌离握剑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反驳。他知道，萧若风说的是事实。

萧凰音见装乖没用，索性扬起下巴，娇蛮道：“那又怎样？我乐意！”

萧若风闭了闭眼，似乎在强压怒火。半晌，他冷冷道：“回宫。”

“我不！”

“萧凰音！”

“九哥！”她眼眶微红，声音却倔强，“从小到大，我连天启城都没出过！凭什么我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萧若风沉默了一瞬，目光扫过苏昌离，又看向她，最终沉声道：“……不是现在。”

他伸手，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萧凰音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能回头看向苏昌离。

苏昌离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上前，只会让事情更糟。

萧凰音咬了咬唇，忽然低声道：“苏昌离，你答应过我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回来找我。

苏昌离看着她，缓缓点头。

“我记得。”

萧若风冷冷扫了他一眼，直接将萧凰音带上马背，铁骑调转方向，朝天启城疾驰而去。

湖畔，只剩下苏昌离、苏昌河和苏暮雨三人。

苏昌河把玩着匕首，懒洋洋道：“小昌离，你竟然敢拐带公主，胆子挺大啊？”

苏昌离没说话，只是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眸色深沉。

苏暮雨淡淡道：“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

“那你还——”

“可我们两情相悦。”

苏昌河挑眉，忽然笑了：“活下去，才有希望。”

苏暮雨皱眉，却没再多言。

风过林梢，夕阳沉入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