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门趁机吻她颤抖的指尖,将呜咽都吞入唇齿。床榻边鎏金香炉吐着缠绵的烟,将交叠的身影晕染成水墨画。
红烛渐短时,苏楹楹软绵绵踹他:“水……”顾剑门笑着用锦被裹住她,自己却披着中衣去倒茶。
回来时见她蜷成小小一团,露在被子外的脚踝还泛着薄红,当即连人带被搂进怀里。苏楹楹就着他手喝茶,忽然瞥见地上散落的寝衣,想起什么似的耳尖通红。
“你撕了寝衣……”她小声嘟囔着往被子里缩,却被顾剑门捏着下巴转回来。“区区一件寝衣……”他附在她耳畔低语,“明日让绣娘做百件来撕。”
话音未落,苏楹楹已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却被他指尖挑起下巴。
烛火映着她湿漉漉的眸子,顾剑门喉结滚动,忽然将茶盏搁在床头,俯身舔去她唇边水渍。
“还渴么?”他意有所指地摩挲她腰间软肉,惹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苏楹楹攥着他衣襟摇头。
窗外秋风掠过桂花树,沙沙声混着更漏,反倒衬得帐内愈发静谧。
顾剑门拨开黏在她颈间的碎发,忽觉指尖触到微湿——原是方才缠绵时沁出的薄汗,此刻映着烛光,竟像缀了层细碎的星子。
他眸色转暗,掌心顺着脊梁缓缓下移,惊得她打个激灵。
苏楹楹慌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却被他反手十指相扣压在枕畔。
“夫人方才扯断为夫衣带时,可没这般害羞。”他低笑着含住她耳尖,满意地感受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腰肢。苏楹楹羞恼地咬唇,忽觉锦被下他的膝盖抵进来,暖意顺着相贴的肌肤燎原般蔓延。
残烛又爆了个灯花,鎏金香炉里沉水香早已燃尽,余韵却缠绵地萦绕在呼吸间。顾剑门忽然将她抱坐起来,惊得苏楹楹轻呼出声,慌忙环住他脖颈。
“这样看得更清楚。”他仰头吻她锁骨凹陷处,舌尖卷走一颗将坠未坠的汗珠。
苏楹楹指尖陷入他肩背,在摇曳的烛光里瞧见铜镜中交叠的身影——红纱帐如水波荡漾,映得那抹雪色愈发灼眼。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苏楹楹困得睁不开眼,迷糊间感觉有人用热帕子轻拭她指尖。
顾剑门将人裹严实了搂在怀中,听着渐远的更声吻她发顶:“睡吧……”
最后一截红烛终于熄灭,青烟袅袅升起,与晨雾交融在雕花窗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