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进书房,花楹执笔练字,笔锋却比往日凌厉三分。
——她向来如此,心绪不宁时,便以练字静心。
可今日,墨迹却越写越乱。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萧若瑾走了进来,额角的伤已经简单包扎过,衣袍却还带着匆匆赶回的褶皱。他目光落在花楹挺直的背影上,眉头微蹙——她竟连头都没回。
“楹楹?”他走近,声音轻柔,“怎么了?不开心?”
花楹笔尖一顿,纸上洇开一团墨渍。
她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酸涩,弯了弯唇角,语气淡然:“还没恭喜王爷,觅得佳人再娶新妇。”
萧若瑾一愣,随即失笑:“你吃醋了?”
“没有。”她立刻否认,笔锋重重一划,几乎要戳破宣纸。
——她怎么会吃醋?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
萧若瑾忽然从背后环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我没有要娶别人。”
花楹指尖一颤,笔杆"啪"地掉在桌上。
“我求父皇让易文君与九弟相处一段时间,再谈婚嫁。”他低笑,唇几乎贴在她耳尖,“景玉王府的后院,永远只有你一人。”
花楹耳根发烫,却仍强装镇定:“……谁管你娶不娶。”
萧若瑾将她转过来,捧起她的脸,眼中盛满笑意:“楹楹,你脸红了。”
“热的!”她羞恼地瞪他。
“是是是,”萧若瑾从善如流地点头,却忽然凑近,“那王妃可否赏脸,陪为夫去院里喝茶乘凉?”
花楹终于破功,抿唇轻笑:“……油嘴滑舌。”
阳光透过窗棂,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
风声呜咽,密林深处。
叶鼎之单膝跪地,嘴角溢血,周身赤红的不动明王功罡气已现裂痕。他强行催动功法,虽在绝境中反杀了数名大内高手,却也经脉受损,气息紊乱。
浊清负手而立,绛紫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指尖凝聚虚怀功的罡气,六掌之内,必取性命。
“叶羽之子,倒是有几分骨气。”浊清冷声道,“可惜,命不久矣。”
叶鼎之抬眸,眼中血丝密布,狞笑一声:“皇帝有狗……也配提我叶家?”
浊清眼神一寒,不再多言,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