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簌簌落下,忘川阁的檐角挂满了红灯笼,暖光透过薄雪,将整座阁楼映得朦胧温馨。
茯苓回来时,正看见红绡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从厨房出来,“哎呀,可算回来了!”
青木忙不迭地接过茯苓的行李,又递来一杯暖手的姜茶。
“谢谢。”茯苓捧着茶盏,眉眼柔和。她环顾四周,“臣夜也回来了?”
“在楼上和阁主切磋呢。”红绡眨眨眼,“打得可凶了——不过阁主看起来挺高兴的。”
正说着,楼梯传来脚步声。臣夜走在前头,发梢还带着未干的雪水;花楹跟在后头,唇角噙着笑。
此时细雪簌簌,忘川阁的檐下一盏盏红灯笼亮着,暖光映着飘落的雪花,将庭院照得朦胧而温馨。
红绡备了一桌佳肴,青木温了酒,茯苓帮着摆好碗筷,臣夜则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时不时瞥向门口。
“来了来了!”红绡眼睛一亮。
花楹慢悠悠地踱进来,见满桌酒菜,眉梢微挑:“今天什么日子?这么丰盛?”
红绡狐尾轻晃,笑眯眯道:“阁主装什么糊涂?”
茯苓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双手奉上:“阁主,生辰快乐。”
花楹一怔,随即失笑:“你们怎么知道的?”
“红绡姐姐说的。”茯苓温声道,将木匣递过去,“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我在外游历时偶然获得的一株灵草,据说能温养经脉。”
花楹接过,指尖抚过匣上纹路,唇角微弯:“谢谢。”
红绡不甘示弱,立刻捧出自己的礼物——一只鎏金香炉,袅袅青烟中隐约有光影流转:“这可是我特意做的安神香,阁主夜里睡得浅,点上这个能好眠!”
花楹笑着摇头:“你们倒是费心。”
青木不会说话,只是默默递上一个锦囊,没打开看不到里面,但触手温润,灵力充沛。
花楹一一收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臣夜,却又很快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臣夜垂眸,从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推到花楹面前。
“……给你的。”
花楹挑眉,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银鞘短刃,刃身薄如蝉翼,柄上缠着暗纹丝绳,尾端坠着一枚小小的青铜骰子。
她拿起短刃,指尖轻抚过骰子,忽然笑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