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把你丢给野狼?”谢楹撇嘴,羊皮囊不能见光,只能将用树叶盛装的水递给他,“喝点水。"
周生辰接过水,指尖不经意擦过谢楹的手背。他喝水的样子很斯文,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谢楹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别开目光。
“追兵呢?”周生辰声音沙哑。
“暂时甩掉了。”谢楹检查他的额头,热度退了不少,“算你命大,箭上的毒我正好能解。”
周生辰低头看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又看看谢楹布满细小伤痕的手:“多谢。”
谢楹哼了一声:“谢家少主从不白救人。”她突然将手中的玄铁短刀塞到周生辰手里,“拿着。”
周生辰愣住了。短刀入手沉甸甸的,刀柄缠着防滑的鲛绡,尾端刻着一个小小的"雪"字。
“这是……”
“刀名'破雪',玄铁所铸,削铁如泥。”谢楹板着脸说,“你的匕首丢了,这个给你防身。”
她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补充:“若再遇险,用它砍人别犹豫!我可不想白救你一场。”
月光从洞口缝隙洒进来,落在短刀上,映出幽蓝的光泽。
周生辰凝视着刀身,突然解下腰间那枚残缺的青玉螭龙佩,放入谢楹掌心。
“你这是做什么?”谢楹惊讶地看着手中玉佩。玉质温润,螭龙栩栩如生,唯有右下角残缺不全,像是被人故意敲掉的。
“我生母的遗物。”周生辰的声音很轻,“青玉螭纹佩,可号令南辰王府暗卫。”
他抬起眼,直视谢楹,“他日你若需要,纵隔千山我必至。”
谢楹心头一震。这玉佩对周生辰的意义显然不一般——她下意识想推辞,却见周生辰眼神坚定,只好将玉佩紧紧攥住。
“傻子。”她低声说,却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暖意。
周生辰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清澈,与平日里的沉稳判若两人:“你骂人的样子,很像我的启蒙老师。”
谢楹挑眉:“那位老师现在何处?”
“死了。”周生辰轻描淡写地说,“因教导无方,被先帝赐了鸩酒。”
洞内一时寂静。谢楹突然伸手戳了戳周生辰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谢楹冷笑,“疼就记住,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没我允许不准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