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快醉了。
一个时辰后,周生辰伏在案上,呼吸绵长。
谢楹轻轻推了推他:“周生辰?”
没反应。
她唇角微勾,伸手拂去他发间的雪,低声道:“……还是这么容易上当。”
她唤来侍从,将周生辰扶至寝室。
屏风后,水雾氤氲。
谢楹解下束发的玉簪,青丝如瀑垂落。她踏入浴桶,热水漫过肩颈,洗去一身酒气。
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落,肌肤如玉,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披散着湿发,她缓缓踏出浴桶,水珠滴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她取过一件轻薄的寝衣,丝绸质地,半透不透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
幽香萦绕,她赤足走向床榻。
周生辰沉沉睡着,眉目舒展,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谢楹轻轻坐在床边,指尖抚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他若醒着,定会推开她。
可他醉了。
她俯身,温香软玉贴在他身侧,青丝散落在他胸膛。
“周生辰……”她在他耳边轻唤,吐息如兰。
他无意识地皱眉,却未醒。
谢楹轻笑,指尖解开他的衣带,露出精壮的胸膛。
当周生辰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烛火摇曳,室内暖光氮氲,似真似幻。
他感到怀中温软,垂眸看去——
谢楹。
不,不是那个执扇嗤笑的谢楹,不是那个讥讽他“蠢死了”的谢楹。
而是披散长发、冰肌玉骨的谢楹,青丝如墨,铺陈在他的臂弯间,衬得肌肤胜雪。
她只着轻薄的寝衣,衣襟微敞,锁骨下隐约可见起伏的曲线。
女子之态。
周生辰怔然,混沌的思绪里浮起一个念头:是梦。
若非梦境,谢楹怎会这样乖顺地伏在他怀里?若非梦境,她怎会允许他这样触碰?若非梦境,她怎会……缓缓吻上来?
她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酒香,轻轻贴在他的唇上,试探般厮磨。
酒意未散,理智溃不成军。周生辰扣住她后颈,翻身将她压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