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衔云车缓缓驶入山庄,悬浮法阵微光散去,雪域云犀马踏着优雅的步子停在栖云阁下。
白芷先一步下车,恭敬地掀起水晶帘。
花楹懒懒地搭着她的手,缓步而下。
荼白绫罗裙在风中轻扬,腰间的玉佩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抬眸,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致,唇角微勾。
——回来了。
渡月廊上,护法苏九弦正倚着白玉栏杆,紫竹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笑吟吟地望过来。
“庄主此行可还顺心?”
花楹轻摇团扇,眼尾微挑:“怎么,几日不见,九弦倒是学会关心人了?”
苏九弦低笑,目光在她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却未多问,只道:“属下只是好奇,能让庄主亲自出马的事,究竟有多有趣。”
花楹笑而不语,径直走向八角琉璃亭。
亭中茶香袅袅,月无咎抱剑而立,银甲覆面,冷峻如霜。见她走近,他微微低头,嗓音低沉:“庄主。”
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腰间的玉铃铛,似笑非笑:“无咎,这几日山庄可还安稳?”
“一切如常。”他答得简短,却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脊背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花楹收回手,懒懒地靠坐在软榻上,白芷适时递上一盏温茶。她抿了一口,抬眸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小腹,又很快收回,仿佛那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苏九弦倚在亭柱旁,紫竹笔在掌心轻敲,“庄主似乎有心事?”
花楹斜睨他一眼,折扇轻摇:“九弦,你今日话很多。”
他耸耸肩,识趣地闭嘴,却仍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神色。
月无咎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冷冽的眸子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专注。
花楹垂眸,小口喝着茶,又欣赏了一会山庄的景色才悠悠起身,裙摆如流水般滑过青玉砖,朝栖云阁走去。
白芷紧随其后,而月无咎和苏九弦对视一眼,终究没有跟上去。
栖云阁内,鲛绡纱帐随风轻扬。花楹褪去外袍,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折扇。
白芷跪坐在一旁,低声道:“庄主,可要传殷九霄回来?”
花楹轻笑:“急什么?”
她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