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花楹打断他，声音罕见地柔和，“你刚才是陷入黑狐制造的幻境了。”

“先离开这里。”

幻境过于真实，王权弘业浑身颤抖，拾起宝剑。他看向花楹的背影，忽然意识到——

幸好……这次没有一意孤行！

年末的某个良辰吉日，王权山庄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杨一叹一袭喜袍，天生神目映着烛火流光，素来沉静的面容此刻也染上几分紧张。王权醉凤冠霞帔，粉色蝴蝶簪换作赤金步摇，却仍掩不住活泼性子，隔着团扇对众人眨眼。

“一拜天地——”

花颜和花容穿着同款粉紫襦裙，踮脚趴在礼案边偷看。花霁和花妩被奶娘抱着，小手乱挥想去抓飘落的金箔。

“爹爹，”花容突然拽王权弘业的袖子，“你和娘亲当年也是这样成亲的吗？”

王权弘业胸口一闷。

——他倒是想！

——可楹娘至今连个名分都不肯给！

花楹执扇掩唇，精致眉眼在红烛下愈发艳丽：“容容猜猜？”

“肯定比姑姑更热闹！”花颜抢答，“阿芷说过爹爹当年可威风啦！”

李去浊一口酒喷出来，李自在默默给他递帕子。白藏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

“夫妻对拜——”

王权醉突然掀起盖头一角：“希望下次喝哥哥嫂子的喜酒！”

满堂哄笑中，王权弘业望向花楹，目光灼灼。

花楹却只是用折扇轻点他眉心：“想得美。”

阿霁和阿妩立刻学舌：“想得美！想得美！！”

王权弘业：“……”

杨一叹忍着笑把新娘牵走，王权醉回头冲兄长比口型：加油啊！

月色满庭时，王权弘业把偷喝酒的花颜从桌底拎出来，转头发现花楹正给睡着的花容摘头花。夜风拂过她散落的青丝，那支他送的月光石簪在鬓边微晃。

他忽然从背后拥住她：“楹娘。”

“嗯？”

“我聘礼都备好许久了。”

花楹轻笑：“我觉得仪式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我觉得名分很重要，”他蹭着她发顶，“我想要所有人知道我们属于彼此。”

怀里的人突然转身，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