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张正6(1 / 2)

银针细如牛毛,在烛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半个时辰后,云知微指尖轻捻,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囊中。

张正缓缓吐出一口气,淤塞的经脉仿佛被疏通,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他抬眸,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云姑娘,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医修。”

云知微正低头整理针囊,闻言随口问道:“你见过很多医修?”

“自幼体弱,有名的医修,大概都见过了。”张正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旧疤,“有些治法,比病症本身更折磨人。”

云知微动作一顿,没有接话。银针在她手中排列整齐,一根根归位。

“但云姑娘的治疗最舒适,见效最快。”张正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真诚的赞叹,“我竟没觉得疼。”

“你的身子经不起激进的治疗。”云知微合上针囊,语气平静,“只能慢慢调养。”

张正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什么希望:“那……云姑娘会陪我很久吗?”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外人了。”

窗外雨声渐歇,屋檐滴水落在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时候还有过几个玩伴,”

比如阿媛……

张正目光飘远,似在回忆,“只是太久不见,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只听阿那然说,她生得很漂亮。”

云知微将针囊收好,淡淡道:“你可以穿衣服了。”

一旁的老仆早已捧着干净衣物候着,闻言正要上前,却被张正抬手制止。他亲自接过衣衫,一件件穿戴整齐。动作虽慢,却透着股执拗的独立。

云知微垂眸端坐着,既没有回避,也没有刻意注视。

在她眼里,病患从无男女之分,医者仁心,本就不该拘泥于世俗礼教。

张正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抬眸时,正对上她清澈的目光。那眼神太过纯粹,不掺一丝杂念,让他心头莫名一颤。

“云姑娘……”他轻声唤道,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雨后的风从窗缝溜进来,带着湿润的草木清香。烛火轻轻摇曳,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光影。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样病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屋内炭火轻燃,暖意融融。

张正执一枚白子,指尖在棋盘上方悬停片刻,轻轻落下。“该你了。”他抬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