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外——青黛会意,悄然退出去守着。
燕敏啜泣着,沈楹衣想起这十数年相伴,早胜过血脉亲情。
她转而握住燕敏枯瘦的手,声音放柔:“楹衣心甘情愿。”
夜深人静时,沈楹衣独坐窗前。
月光如水,照在那支白玉梅花簪上——手艺生涩,可玉质极好,花瓣薄如蝉翼,花蕊一点朱砂艳得刺目。
她不得不承认,谢危确实符合她对夫婿的所有期待:
才冠京华,智谋无双,连那张脸都生得极好......
可惜——
情爱哪有权利香?
她轻嗤一声,将玉簪扔进妆奁最底层。
未得至尊之位前,她绝不会为任何人分心。更何况……
沈楹衣眯起眼,指尖轻叩窗棂。
谢危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他看似是皇帝近臣,可沈楹衣看得出他绝非表面那般清风霁月。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那个多疑成性的病秧子,怎会突然对谢危言听计从?
还有——
谢危绝对不是忠臣。
那他效忠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