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他轻声呢喃,“既然你们燕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无情了。”
薛夫人瘫坐在厢房内,双目红肿,手中绢帕已被泪水浸透。
“母亲……”薛姝轻声唤道,声音沙哑,“兄长他……”
“别说了。”薛夫人木然摇头,“你父亲他……从来都是这样。”
她想起多年前,燕敏——那个被她取而代之的定国公夫人,也曾被薛远这般冷酷对待。那时的她还在暗自窃喜,以为自己赢得了夫君的宠爱。
如今才明白,在薛远眼中,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烛火剧烈晃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书房内,薛远已恢复冷静。
他提笔写下一封信,用火漆封好,唤来心腹:“送出去。”
既然皇帝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若沈琅以为扶持一个谢危就能对抗薛家,那他就让皇帝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谋。
薛远望向窗外的夜空,乌云密布,不见星月。
“谢危……”他轻声自语,“咱们走着瞧。”
另一边,谢危离开大报恩寺后,乘坐马车悄然回府,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先生,您笑什么?”剑书挠头问道。
谢危执扇轻摇:“我在想,近水楼台……”
刀琴顺势接话:“……先得月!”
剑书一脸困惑,完全不懂为何先生和刀琴突然念起诗。
Mo琳琅感谢 一只躺平的鱼z 的会员,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