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望向大报恩寺方向,唇角微扬。
近水楼台,终可得月。
定国公府
薛夫人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绣鞋。
“外头……当真这么说?”她声音发颤,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心腹嬷嬷。
“夫人,外头传得可难听了……”嬷嬷压低声音,“说咱们国公爷宠妾灭妻,纵容您欺辱燕夫人,还说燕夫人才是正经的定国公夫人,您不过是……”
“住口!”薛夫人猛地拍案而起,指甲掐进掌心。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当年她未婚先孕,仗着薛远猜忌燕敏,而她又有了孩子,这才硬是挤走燕敏,成了定国公夫人。可这些年,燕敏虽在佛寺清修,却始终占着"定国公夫人"的名分。
如今流言四起,若薛远为了名声接回燕敏……
薛夫人浑身发冷,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赶出国公府的凄惨下场。
夜深人静,薛夫人独自在房内踱步。
“不行……绝不能让她回来……”她喃喃自语,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次日清晨,一队黑衣人悄然离京,直奔京郊佛寺。
薛夫人不知道的是——这已是近十年来第五批刺杀燕敏的刺客。
“有刺客!”
青黛的厉喝划破夜空,沈楹衣瞬间惊醒。她一把抓起枕边短剑,赤足冲出禅房。
院中已是一片混乱。青羽卫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间,燕敏被护在中央,面色苍白却镇定。
“母亲!”沈楹衣飞身上前,一剑刺穿偷袭者的咽喉。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青黛正要追击,却被沈楹衣拦住:“留活口!”
可惜晚了——最后一名刺客咬破毒囊,顷刻毙命。
沈楹衣蹲下身,扯开刺客衣领,一个熟悉的纹身映入眼帘——定国公府的暗卫标记。
“薛远……”她眸中寒光乍现。
“蠢妇!”
定国公府书房,薛远一巴掌将薛夫人扇倒在地。
“老、老爷……”薛夫人嘴角渗血,惊恐地望着暴怒的丈夫,“妾身不知.……”
“不知?”薛远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这是要害我!”
薛夫人这才知道,原来薛远这些年一直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