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暖色,却衬得他面容愈发苍白。窗外雨丝斜织,屋内无数支蜡烛静静燃烧,火光映在他幽深的眸中,像一场永不熄灭的祭奠。
案上几道素菜早已凉透,他只略动了几筷便搁置。
“先生……”刀琴站在门外,欲言又止。
“退下。”
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墙的书架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错综复杂的舆图,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他指尖轻抚过一张没有五官的仕女图。
“母亲……”
低喃消逝在雨声中。
要见她不难,难的是如何不惊动沈楹衣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个看似清冷的女子,护起人来竟如此滴水不漏。
一阵冷风突然灌入,烛火剧烈晃动。
"喵——"
尖锐的猫叫划破夜空。谢危猛地站起,打翻茶盏。热水浸透衣袖,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窗外——
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雨。
只有记忆里那场大雪,三百具小小的尸体,和......凄厉的猫叫。
他颤抖着闭上眼,额角沁出冷汗。
“刀琴。”
“属下在。”
“去查查……”他声音嘶哑,“长公主明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