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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眠,为夫去去就回。”
落款画一只龇牙的狼头
回想昨夜床上关于狼的私语,沈楹衣红着脸揉碎字条,却听到青黛在门外禀报:
“殿下,昨夜刺客的供词出来了——平南王、薛家都有参与。”
沈楹衣眸中寒光一闪,慵懒的神色瞬间褪去。她掀开锦被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意直透心底。
"备水沐浴。"她冷声吩咐,指尖轻抚过颈侧暗红的咬痕,"传令暗卫盯紧平南王府,别打草惊蛇。"铜镜映出她凌厉的眉眼,昨夜缠绵时的娇媚早已无影无踪。
青黛捧着密信进来时,沈楹衣正对镜拿着谢危送的玉钗往发间比划。“薛远倒是敏锐,”她嗤笑着展开绢布,“可惜……不过是螳螂挡车。”
另一边,谢危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已忍不住开始想念,迫切想要回到她身边。
仿若指尖还残留着沈楹衣肌肤的温度,鼻尖仿佛仍萦绕着她发间的沉水香。他强压下心头躁动,冷着脸吩咐下人备水沐浴,做足了一副“被迫成亲”的不喜模样。
浴房中,热水氤氲。他褪下那身暗红婚服,指尖抚过身上被她抓皱的痕迹,眸色暗了暗。
一番洗漱过后,终究没舍得将喜服交给下人浆洗,而是亲手叠好,收入檀木箱中。
——这是他的珍宝,谁都不能碰。
做好一切,谢危计上心头,佯装就寝后,终是忍不住悄然从密道离开。
密道幽深,他却走得迫不及待——
另一边,公主府内,氤氲水雾中,沈楹衣慵懒地倚在白玉池边,乌黑长发如瀑般散在水中,花瓣沾在她雪白的肩头,红与白的对比,艳得惊心。
她闭目养神,耳尖却微微一动——
“谢少师?!”青黛的惊呼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是门扉轻启的声响。
沈楹衣红唇微勾,懒洋洋地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流过锁骨,最终没入起伏的曲线。
“哗啦——”
水声轻响间,一道身影已闪身而入,反手锁上门栓。